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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第三天的时候苏凌两人冒着大雨缝隙,逮着雨停间歇就下山催她。

真像饿死鬼投胎似的,但看到那野男人的阎王脸,她又不敢不给,一股气憋到后半夜都没睡着。

不知道苏凌从哪里来的胆子还敢给那野男人带绿帽子。

她可听说了,苏凌在山上和男人住着,私下还约袁秀才见面拉拉扯扯。

一方面还勾着袁屠夫,简直不要脸到罕见。

与史青云想法不谋而合的还有岸上一脸柔静的史贤兰。

原本就钟意袁秀才,觉得这人与村里的男人都不一样,用书本上说的就是君子端方。

她以为与袁秀才情投意合,结果是她自作多情,不仅拒绝了她的手绢,他也没否认喜欢的是苏凌。

苏凌有什么好,自小苏凌的东西不都最后落在她手里了。

但喜欢苏凌的袁秀才却让她如吞了苍蝇难受。

她本以为袁秀才是不一样的,没成想也是喜欢皮相的粗浅男人。

她本不嫌弃袁秀才穷,自小娇生惯养的她愿意陪着他辛苦,愿意熬夜磨墨伴读,白天浣洗刺绣赚钱。

幸好,老天怜见,她及时止损。

她终于看清了袁秀才的真面目,不用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他配不上自己。

自从她家出了事后,那些媒婆冰人都绕着她家走,如果不是如此她也不用费劲心思搭上袁秀才。

她还为袁秀才推了好几家相看的,结果到头来一场空。

她不甘心,这一切都是袁秀才的错,或许苏凌也有错吧。

一方面她娘袁晶翠的事闹得村里人尽皆知,都是拜苏凌不识抬举所赐。

一方面以袁晶翠感到耻辱,出门都不敢抬头见人,更怕遇见苏凌。

可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最后落到没人要的地步?她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于是她就散播苏凌和袁秀才雨天私会的消息。刚好一连下几天雨,村里人没事做,动动嘴皮子落得乐子。

这时袁屠夫和袁秀才前后脚来河边,到时候看到苏凌和那男人在一起,定要闹得不愉快。

最好打起来,正好让全村人都看看苏凌这个水性杨花的哥儿。

瞧,那袁屠夫正盯着苏刈,一脸凶横。

“袁霸山,你瞧什么?瞪着眼珠子像是要吃人一样。”袁秀才提着鱼篓,朝袁屠夫走近道。

袁屠夫揉了揉拳头,短衫露在外面的胳膊似长虫涌动,袁秀才拍了拍那凶猛的胳膊,“你这胳膊越来越壮了。”

“不够,一只手目前只能举起一百斤猪肉。”袁屠夫屈着胳膊,手臂上肌肉如小山鼓动,他目光灼灼盯着苏刈道。

“很不错啊,两只手就能抗起一头肥猪了。”

袁屠夫表情狰狞,又扫了眼河里弯腰捞鱼的苏刈,眯着眼似在预估苏刈的重量。

“不够,那个刈哥就是单手把我丢河里,此仇不报,我村霸地位何存。”

“嘴巴喊人刈哥,还想动手打人,袁霸山你可一点都没变。”

小时候袁霸山就是一边欺负他,一边又在其他孩子欺负他没爹围打他时,吓退那些孩子。

“你懂个屁,我说得是‘那个刈哥’,”他重音咬字道:“他不配跟着苏凌姓。”

“他竟敢把我丢下河,还明目张胆和苏凌勾勾搭搭。”

袁秀才笑了下,低声道:“你是怕你爹骂你吧。”

袁屠夫收下胳膊鼓动的肌肉,也凑近低声道:“我爹不知道,其他人我都威胁了,他们不敢乱说。”

袁秀才见袁屠夫不停朝苏凌看,他道:“你喜欢苏凌?”

袁屠夫经过他爹一番分析,现在很敏锐,警告道,“你别想打主意。”

袁秀才有些无奈,怎么平时没见袁屠夫这么敏锐,朋友“妻”不可欺,明明是他先和苏凌走近的。

“我怎么不能打主意了,是不是你爹还告诉你,如果我不听劝就威胁我,要停了族里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