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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几乎是村里人家家户户必备的工具,因为请木工来家里做工,是需要主人家出木马的。

木马是由两根成年男人大腿粗的、手臂长的松木十字交叉成一个槽口,在由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凿入交叉点,形成固定的一个支撑。

两个木马上的槽口是用来放需要刨平的木板,或者需要用凿子凿榫卯接口的木柱子。

现在苏刈就把木板架在木马上,用刨子刨掉沉污,露出光滑的木条纹。

小黑听见外面动静,瞬间又从半成品的狗窝跑出来,爬在地上用嘴叼着卷花木屑撕咬。

村里土狗都是大黄狗,花狗,黑狗也有,但都是瘦长的;

即使幼崽时期也不像小黑这般粗壮浑圆还短腿。

“小黑是什么品种的狗,看着不是我们这里的狗。”苏凌道。

苏刈摇头,“不知道,我就是在牙行赶走欺负它的人,它就跟着我了。”

他又看了一眼小黑脖颈儿一圈黑卷毛,脑袋的毛也有炸毛的趋势,想来这狗品种不一般。

“它应该可以长很大,属于性情凶猛一类烈犬。”

小黑听出苏刈语气半含夸奖,而且还是看着它说的,这是在夸它!

乌溜眼珠子一转,翻着肚皮打滚,卷毛糊了一脸的狗眼中还能看出一丝兴奋的神情。

“苏刈这是在做啥?”

两人正说着,二姑走入院子来了,手里端着个木钵,想来是装的什么东西。

苏刈放下手里的刨子,起身道,“给小黑做一个狗窝。”

“没看出来苏刈还会木工活儿,真是样样能干。”二姑夸道。

“做的糙,还得练练。”

苏刈话是这样说,但是二姑一看这刨平纹面就知道有点刷子,再看地上刨木花,没几年功底是刨不出这么薄的。

俗话说“木匠怕漆匠,漆匠怕照亮”。

说得就是木匠前期刨的不平,作出的东西有瑕疵裂缝,漆匠在刷漆的时候就要多补漆费精力,脾气不好的漆匠还会直接数落人。

二姑家里男人是做油漆工的,她平时可没少听自己丈夫抱怨做工的木匠;她耳濡目染自然瞧得出一些门道。

二姑知道苏刈谦虚,只笑笑把木钵拿出来给苏凌,“家里魔芋挖了,做了些魔芋块,给你们拿了点过来。”

二姑其实也是听了村里人说苏凌卖老鼠药才来的。

之前苏凌送给她的老鼠药要十文钱,她现在给钱就见外了,好在苏凌是个馋嘴的,她便拿了些魔芋送过来。

苏凌一听很高兴,欢欢喜喜地从屋里把拿出木钵接着魔芋,然后用井水在一旁泡着,好保持新鲜水分。

二姑见苏凌喜欢,心里也高兴,她看着一旁咬木屑的小□□,“这狗是叫小黑吧。”

苏凌点头。

二姑道,“我上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村里人说史兴梅到处说你这老鼠药没用,说买来浪费钱。”

她见苏凌面色瞬间有些怒气,连道,“哎哟,你先听我说完。”

于是二姑便把大黑夫郎当众说史兴梅那话转给了苏凌听。

“我也给村里人说了有效,仓里老鼠屎都少了好多。”

苏凌听完这才不气了,想来村里人也不尽是听风就是雨的。

他顿时对大黑夫郎生出些感激。

二姑见状道,笑道:“你家狗叫小黑,人丈夫叫大黑,乡里乡亲的,你还是把狗改名吧。”

换做旁人,苏凌才不管他怎么想的,但是大黑性格直爽不错,大黑夫郎还为他说话,人也不错。

“确实有点。”

“那叫什么好,刈哥,小黑改名叫什么好啊。”苏凌道。

一旁二姑听见这自然称呼,眼尾褶子都深了些。

“你定就好。”苏刈道。

苏凌看了眼还在地上咬刨木卷花的小黑,他道,“要不就卷花吧。”

苏刈看了一眼憨厚壮硕的小黑,“它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