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的路上碰见刚刚进城回来的村里人,貌似在说老鼠成灾,每夜窸窸窣窣得像打仗一样。
只听到其中一人抱怨这回狠狠花了二十文买了老鼠药,非要把那些老鼠给毒死不可。
另一人附和,还希望快点下大雨把老鼠淹死。
想法是很美好的,大雨能淹死很大一部分山里和河边的老鼠。
但是那些强壮的野老鼠会爬到山上高地钻到农户家里蹲着;
然后把粮仓咬出一个洞,钻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外面水又淹不着,实属阴差阳错体验了一把家鼠的滋润小日子。
苏凌想到这里,不禁暗暗佩服自己未雨绸缪。
幸好他提前就备了很多驱虫的草药,这两天就磨粉做好。
两人回到家里,从后山捡了些干柴火,然后又采了些草药切碎给小鸡崽喂。
天快下雨的时候,山里湿气重,苏凌又将干草松针叶铺在地上给小鸡仔做窝。
等两人闲下来准备休息的时候,山下突然爆发了嚎哭声。
“杀人了,袁屠夫杀人了!”
苏凌一怔,随后听出哭喊声好像是袁晶翠的声音,想来袁屠夫上门找袁晶翠麻烦了。
真是活该,恶人自有狠人磨。
苏刈见苏凌听得滋滋有味,“不去下山听听?”
“这有什么好听的,我像是那种喜欢听人吵架无所事事的人吗?”
苏刈看着他没点头。
随后道:“我去院外竹林砍些竹子。”
苏凌看着苏刈没动也没说话,只用眼神威胁。
现在只要苏凌一个眼神,苏刈便可心领神会,他道:“那你要和我去吗?”
苏凌高傲地点了点下巴,对苏刈道,“你可真粘人。”
……
苏刈转身拿起柴刀出门了。
竹林就在院子下面,竹林中间挖了一条沟渠当作界线,一边是苏凌大伯家的,一边是苏凌家的。
苏凌家的竹林竹子有些杂乱,种有大根毛竹,还有些没什么用的刺竹。
不过这个季节一下雨,就可以吃刺竹的秋笋了。
苏刈砍些竹子想做些装东西的小物件,比如竹筐、竹篮、鱼篓、矮脚竹榻等,平时用着也方便。
苏刈砍了两根大竹子,把竹子枝丫剔除,苏凌一根根把枝丫整理好拖回家,将来做扫院子的苕帚很合适。
竹林里铺满了干枯的竹叶,脚踩上去刷刷的响,抬头望是碧绿的竹叶和竹节,空气中散发着竹子的清香,让人凝神静气不少。
这边两人忙着过日子做小家当,山下正吵得热闹。
袁屠夫当天遇见苏凌后即使心慌愤怒,但因为铺子还有点事情没有当天回来。
他着急把事情处理后今天才回到村里。
他一回到村里,就从他爹嘴里听到了袁晶翠那天和史香莲吵架的事情。
他爹也是耐得住气,没有当时就找袁晶翠理论。
一方面是考虑要选下届村长,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袁晶翠怎么给自家一个说法。
哪知道袁屠夫爹等来等去没个说法,袁晶翠像是装死一样,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能教出袁屠夫这样的儿子,爹自然不是吃亏的。
只是这种事情小辈可以闹得更过火,闹得撕破脸打人都没问题。
但是他们长辈就不行了,适当的时候跳出来讲讲理,拉拉架显得有理有据赢得村里人好感。
说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袁屠夫没他爹理智会算计,此时气得头昏脑胀。
当袁屠夫知道他那天看见的男人是苏凌买的奴隶后,他顿时脸都绿了。
他猜测过那男人的身份,也许是表亲也许是朋友,但就是没想到是苏凌自己买的奴隶。
一个最低贱的奴隶,买来不但好吃好喝供着,还买衣服糕点哄着,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在城里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