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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的后花园 五十九夜 66962 字 2个月前

那双手从身前,到臂膀,再到腰际。

这几年婉绣长得不错,身量高了些,身形也显得窈窕娇俏。但和家中姐妹比较都要娇小的她,站在康熙身前更是矮了一大截。

康熙平视端瞧,只见婉绣眸底灵动带笑,唇角微微噙起,竟说不出的好看和认真。

婉绣眼眸轻动,迎着灼热的注视心中得意,笑意更浓的身形微弯,探手去给他的肩膀平整一番。

那股子怡然舒心的淡香萦绕鼻尖。

秀气的眉眼近在耳际,康熙钳住那纤细腰肢扭到床上,对上那双又惊又喜的眼瞳,他笑道,“进来。”

话罢,外间守着的奴才鱼贯而入。

婉绣面容一僵,全然懵懂的瞧着他,透着让人不能忽视的落败和诧异。

康熙觉得自己十分偎贴,掖着被她揉了一夜的被角拢在她肩头,低声细语,“不必起来,朕晚些再来。”

婉绣心底气的不行,面上却点头,一脸乖觉。

奴才伺候的仅仅有条,很快屋里只剩她一人。婉绣躺着毫无睡意,起身把就近的窗户推开。

漆黑与橙红色相撞,融成澄亮的朝阳。婉绣拢着薄被,对着微凉的窗外深吸了一口气。

园中的花儿微张花瓣,柔弱花枝扭动微颤,像是一夜方醒的吐着花粉,霎时间连空气都是香的。

婉绣跟着伸懒腰,抬头只见彩霞如缕缕金丝浮游天际,瑰丽色彩洒在青墙红瓦,园中花草中,像是活了一样。

知春瞧着时辰进来,见她倚在窗边,忙上前去,“主子,晨起风寒,仔细凉着。”

“没事。”婉绣拽着被角,她难得守望日出吐纳新鲜空气,再没有比这个时候心旷神怡。

眼见着婉绣起来了,圆枣和杏仁忙着端热水起来,婉绣坐到铜镜前忽然想起她昨夜大言不惭,说了要妆容整齐惊艳一番。

婉绣想起晨起的光景,有些怔愣。

梳发是圆枣进行宫来学的最好的,她熟稔梳挽,“主子瞧可好?”

婉绣回神,看着和昨日毫无差异的一字头十分满意,“你的手巧,自然好。”

“是主子的头发长得好。”婉绣的头发乌润,圆枣梳着一点都不头疼,她喜滋滋的佩戴上头饰。

中宫空缺,婉绣位份太低,她想着不用出门,连递过来的花盆底也不愿意穿,套上绣花鞋道,“有些饿了。”

去膳房的人还没回来,圆枣放下木梳,“奴才去取早膳来。”

不用请安磕头,不用上事儿,婉绣忽觉时间多的心慌,心底空落落的不知道做什么。

总要做些什么才好……

“主子的耳洞可还是通的?”

婉绣摸着耳垂,抬眼看着问话的知春,侧过脸颊让她瞧,“我也许久不曾理它。”

满族旧俗的一耳三钳,在女真旧姓的乌雅氏中不能免俗。

小的时候,婉绣就被喜塔腊氏拉着亲自在耳上扎耳洞。她生怕疼,扎的时候动都不敢动,就怕喜塔腊氏手抖没有扎准。

即便如此,她一个包衣家的姑娘,并不怎么出去见外人。除了年节或者正经场合上,婉绣多是戴一对,顶上的两个更像是摆设意思而已。

再加上又过了几年,婉绣摸着更厚的耳垂,十分心疼。

知春仔细的瞧着,婉绣从匣子里拿出耳环戳着隐隐的疼,耳洞真的封了。

婉绣眼看着知春叫人把针拿来,附在耳际。纤细的针泛着冷光,婉绣不由深吸口气,神色紧张,身子僵直。

是个怕疼的性子。

知春心想,她和柔温顺道,“奴才轻些,不会疼的。”

“嘶…”

婉绣呼吸尚未落下,知春的动作灵敏非常,耳垂像是被蚁虫咬了一下就过去了。

“只是封了点。”知春笑道,身侧的杏仁也松了口气,见婉绣似是不信,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血都没有。”

还想有血?

婉绣察觉自己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