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迫不得已才粘着我的。”
他每一次都是被逼的。
青年:“……”
然而养了小眼睛后,青年又开始嫌弃小眼睛聒噪,一会儿问她:“你说一条蛇为什么会哭?”
一会儿又问她:“为什么一条蛇要吵着吃零嘴?”
他还掏出了辞典要给小蛇取名字,最后名字一个没用上,盯着它的黄豆大的眼睛:
“就叫小眼睛吧。”
于是,小眼睛还是小眼睛,没有被叫做“旺财”或者“来福”。
……
她时常拿着一本簿子写写画画。
青年有时候也会好奇,她拿着这簿子到底在做什么?
于是她就大大方方地给他看了,他接过来一看——
渡劫十六人,已劈;
剩下二百三十人违誓。
批注:通通劈死。
青年:“……”
他合上书,狐疑问她:“你是阎王爷?”
而现在的每一天,她都在填补他们失落的岁月。
end
她站住了脚。
时间流走得飞快。
他说:“有。”
他开始做了一些违心的事,开始学着说违心的话。
他舍不得她一个人伶仃地在世上。
他不满地说:“你又糊弄我。”
魔神的渡劫没有那么一番风顺,青年在收拢其他地方势力的时候,遭遇了很多次的劫难,遇见了无数次的低谷。
他的一生落魄过、风光过,体验过生之艰辛,也曾立下为生民立命的宏图大愿。他迷失过,也曾忘记的初心,奋斗了半生,终于到达了权力的巅峰。
按理说他半生拼搏才有今日,应该死死抓着权力不放。可是现在,他突然间非常怀念他们在风雪里依偎取暖的夜晚。
青年来到了窗前,突然间觉得恍若隔世。
他有时候会问她,她为什么会这样陪伴着他、爱着他呢?
她幽幽道:“不,你才是阎王爷。”
她就忍不住笑。
九五之尊龙颜大怒:“老子怎么还是狗?”
他就想:难道他要开始做一个求仙问道的昏君了么?
在大殿上批阅着奏章的黑衣帝王想着要吩咐下去给她做两件狐裘的披风,他总觉得她的手凉得很,捂都捂不热乎。
在许多许多年前,有一个小魔头也是这样,偷偷地喜欢着她,追逐着她。他嘴坏、脾气差,爱她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
当夜里他搂着她,抱怨她最近都不亲他的时候,她笑了。
——而他,全部的运气都用在了遇见她身上。
在他不断前进的路上,他无数次遗忘了初心,却总是可以在她的身上找到——
他也不再在她面前抱怨对手是个二百五了,他经常累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也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他想,他要是死了,她应该个别人去陪伴着她,不然漫漫人生,独自前行,有些太孤独了。
但是看情况,她活到八百八十都不是问题。
他攀上风霜的眉眼重新变得年轻了,头顶是熟悉的魔角。
她问他是什么?
他很焦虑地说:“老子最多活到八十。”
可是他一开始,仅仅是想要活下去,与她看山看水,白头到老。
恰逢一年元夜时。
“因为人一生的运气是有限的。”
但是他最近开始心情不愉了,起因是发现自己俊美的容颜上,竟然长了一点皱纹。
他时常抱怨——
……
要带她看遍江南的山水、漠北的旷野。
于是疲惫也不觉得累,艰苦也只觉得甜。
他好像变得更加圆滑了、收拢人心的本领也日渐增长,也有了耐心应酬人情世故,可是本质上还是那个一个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