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只会比什么都没有的人更加大胆才是。
晏承书到现在这般地位,不论如何,都要比当初更惜命才是。
齐烨按着额头,这些莫名其妙的猜测,让他头更晕了。
重新将晏承书的手翻回去,打断这让自己思绪纷乱的来源,齐烨倏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守在门口的守卫过来,齐烨:“去给他重新换身衣服,把血衣烧了。”
守卫照做,齐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停留在原地,等守卫帮晏承书换衣。
当衣领被掀开的瞬间,不光是齐烨,连守卫都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晏承书胸口,一道横亘胸口至腰间的伤口,狰狞盘旋在他洁白的肌肤上,像一只巨大而且丑陋的虫,趴在他的身体上。
那伤痕的颜色深浅不一,边缘处有溃烂过的痕迹,不难看出这道疤痕有多致命。
齐烨陡然冲过来,死死瞪着那道疤痕。
才走出去不到二里地的太医重新被近卫拉回来,按到晏承书面前。
太医先是不解,随后看到晏承书身上的伤口,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哎哟!”
齐烨瞪向他:“你不知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岂不是等到晏承书死,都不会知道他身上竟然有这么大一条致命伤?
太医立马就跪了:“陛下,这伤口一看就是好多年前的陈年旧伤,身体早就适应了,再加上他身体内的毒,臣把脉的时候只能感觉这具身体亏损得厉害,哪里知道他竟然有这么大伤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