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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即便做好万全准备,也无法保证不生变故。”她耸耸肩,“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前辈说对吧?”

而且,又恰好是这样合适的时机。

诸伏高明沉默片刻:“于我而言自然是幸事,如果千早是同样的心情,我只觉得更幸运。”

“是是是,前辈你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但多少也要等我确认之后再说,可别高兴得太早。快点回局里啦,把手头的案子办完,我才能放心地离开呀。”

碎尸案告破第二天中午,名樱千早从进入县警本部起,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听了一路的「新婚快乐」。这个待遇她在昨天回到本部时已经体验过一次,没想到还会有第二轮。

在办公室坐了几分钟,名樱千早就坐不住,赶去搜一的房间询问案件审讯进度。

在得到一切顺利进行、已经在准备送检材料的回答后,她直接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工位、现在空置下来的位置上坐下,又从一旁诸伏高明的桌面上借了两张纸,一边提笔写着一边跟对面的上原由衣聊起了天。

诸伏高明也在伏案写着报告,此刻也稍微分出心神听她说话。

“——所以说本部长真的逢人就说他干女儿结婚了?”名樱千早无语望天。

首先她不是顶头上司的干女儿,其次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她算是本部长的关系户了。

……虽然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手头这件案子结束后,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上原由衣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听说是这样,好像本部长表现得又欣慰又难过,后面还说到虽然不舍得干女儿调走,但干女婿也很优秀、同样不舍得他调走之类的话。”

啧,那老头子明明知道她的卧底任务已经结束,现在是等待原部门回收的状态,无论怎么想,会调走的都是她才对。

“算了,随他去吧,毕竟是上司。”名樱千早扁扁嘴,把已经写完的第一张纸叠起塞进信封,又开始写起第二张。

“说起来,千早,上午你去哪了?”上原由衣问。

话音还未落,一旁的诸伏高明也抬头望了过来。

名樱千早扯开嘴角:“啊、稍微有点事,去了趟医院。”

上原由衣立刻露出担忧的神情:“有哪里不舒服吗?”

“只是例行检查而已,所有指标都很正常。”名樱千早轻轻摇了下头,随即凑在好友耳边一阵耳语。

下一秒,上原由衣便惊叫出声:“诶?!真的吗!千早你真的——”

她堪堪收住、没有说完想要再次确认的话,眼神却不断瞟向一旁的诸伏高明,平复了几秒才压低声音再度开口:“已经多久了?”

“医生说是——”

回答被突然闯进办公室的不速之客打断。

两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性来势汹汹,站在门口、目光紧盯着房间里唯二的女性。一时间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原先无论是在写报告还是讨论案情的搜一刑警们,几乎全都沉着脸起身,用最直白的方式对来人表现敌意。

是来自警视厅的公安警察。

名樱千早写下最后一个句号,慢条斯理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后一边折起纸页、一边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我就想着你们该来了——景光,风见君,还真是好久不见。”

她将叠好的纸塞进第二个信封,轻轻拍了拍满脸写着担忧的上原由衣的肩,缓缓向外走了两步。

“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先问一句,你们是来找我的吧?”

诸伏景光望着对面的女人,忽然有些失语。

他们当然是为她而来。

在针对组织的清缴行动已经到达尾声的现在,阿斯蒂作为与公安达成协议的合作者,本来不会被追责,甚至上头会适当放松对她的限制,将她作为普通的职业组警察、调到更能让她发挥能力的职位上。

但前提是,她没有违反协议、阻碍公安的行动的话。

顶着自家兄长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