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干净的,放进嘴里嚼了嚼,入口有点像菱角,嚼起来生甜。
司想朝靠在门口双手抱肘的赵乾朗抬了抬盘子:“老赵要吗?”
赵乾朗耸了下肩。
司想把盘子放在面前的窗台。
竹楼隔音不好,屋子里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空地上的嘈杂声。
司想走过来靠在窗子的另一边:“坐会儿吗?”
“好久没跟你们坐下来好好聊过天了,真怀念啊。”
外面的米香味飘上来,宋景看着炊烟愣神,是好久了,好像上辈子的事。
“刚刚跟小伍打招呼他没搭理我,本来想把他也喊上来的,小伍那孩子怎么了?”司想问。
宋景把机场的事情说了说。
“这样啊。”司想说。
“你们最近过得好么?”司想说,没等他们回答,他又笑着说,“瞧我这问的,不好,是吧,但总感觉不问这一句体现不出来久别重逢的想念来。”
宋景也笑了笑:“你似乎过得挺好。”
司想没有否认,淡淡地笑了笑,跟下面一个仰头朝这里看着的小孩儿挥了挥手。宋景也低头往下看,只看到一片忙碌,烧火的烧火,备料的备料,炒菜的炒菜,宋景的人和迪萨那边的人碰上时就哆嗦,迪萨为首的那帮人面上的表情虽然不屑,嘴里嘟嘟囔囔,却没有真正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做饭很快,尤其人多一起做饭,虽然磕磕绊绊,但还是二十几分钟就搞定了,宋景和司想没聊多久,迪萨就上来告诉司想宴席已经摆好了。
“宴席?”
司想站起来,一笑:“当然算不上,没几个菜,但是这么久不见,总得下去跟兄弟们喝一杯吧。”
一楼长桌上摆了饭菜和赛文族自己酿的土酒,粟伍荣晓晖等人已经等着了,司想本来想让迪萨等人一齐上桌认识一下,但迪萨那帮人一个都不愿意来,不过也没人在意,久别重逢,还是在这种境地下,大家都挺高兴。桌上没有什么好饭菜,用的都是囤积的储备粮,凉薯肉干腊肠等,没什么新鲜时蔬,但大家热情高涨,杂七杂八地聊着,几口就闷了一坛酒。宋景提醒了一下他们不要喝醉,便没有再理。
席间,粟伍一直沉默着,宋景也没有吃多少,赵乾朗更是一筷子未动,只喝了两口酒就离席了。
一屋子人边吃边聊边喝足足吃了一小时才算结束。
临出门前,宋景回头看了眼笑眯眯看着众人出门的司想:“司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涂海?”
“什么?”司想似乎是愣了下。
宋景笑了笑:“明天再聊。”
他去看了正在被治疗的伤员,看了大家住的地方,迪萨给大家安排了几间临时铺成的大通铺,一群原住民在不远处怒目而视,没人敢真的躺下来休息。宋景安抚了众人几句,瞧着有几个人不太对劲,一个劲地抓挠身体,他把林峰和荣晓晖叫到一旁,叮嘱他们晚上醒水点儿。
竹楼并不是独栋的,而是由走廊将七八栋主楼连成一片,宋景和赵乾朗的房间跟其他人住的主楼也是有走廊打通的,而对门就是司想的房间。
宋景回到屋子里,发现赵乾朗也不在屋内。推开窗,他看见赵乾朗坐在屋前一颗树上,从他这个方向,他只能看见他垂着单腿的背影,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没看两眼,赵乾朗似乎就发现了他,从树上跳了下来,回了屋子。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发呆。”赵乾朗说,他从背后抱着宋景,“你好像不开心,怎么了,跟司想重逢不开心吗?”
宋景把着窗,犹豫了会儿说:“他应该不会跟我们一起走。”
“嗯,”赵乾朗淡淡的,“他毕竟已经不是人了。”
确实。
宋景没出声,司想已经畸变了,他知道。
虽然他看上去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林峰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以前救过跶砍沟的人才在这里有话语权,但是他却知道,司想是因为畸变的等级很高,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