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宣布一件大事般,郑重说道:“从今天开始,你郁洲正式死亡!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小洲了。”
说罢,他神情一改,如视珍宝般轻抚着郁洲的脸庞,见他事到?如今还要闪避,不再留情地将他压在身下。
“对于外人来说,你已经是死人了,别想着再出去了。”
郁洲红着眼?,他心?有?不甘,他明明活着!
他努力想要推开陆惑,可身上的安眠药效还没完全退去,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冷漠地看着陆惑在他身上肆意起?伏,厌恶地擦去陆惑滴落在他身上的汗水。
活着又怎么样呢?现在的他,还不如死了。
可他不相?信哥哥会放弃他,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就算是死,他也不要死在这里,他一定要离开。
郁洲无力地瘫在床上,满身都?是陆惑恶心?的痕迹。
他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擦去眼?角的泪水,紧咬着牙关?撑起?身体,伸手往柜子上勾,陆惑的手机就放在那里,明明近在咫尺,可他这个废人就是拿不到?。
浴室的水声越来越小,这是摆在眼?前的机会,郁洲一狠心?,拖着自己没有?知觉的下半身再往前探,摸到?了压在手机底下的一份文件,他奋力一拽,手机和文件同?时掉在了地上。
浴室的水声立即停下,郁洲知道自己来不及了,目光快速查阅了一遍文件,心?中不解:陆惑不是有?自己的仓库吗?他怎么突然又租了一个?署名还不是他自己。
“你在干什?么?”陆惑从浴室走出来,见郁洲伸手想要拿柜子上的水杯。
郁洲忿忿说了声:“我要喝水。”
陆惑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和文件,都?掉在了郁洲拿不到?的地方,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要喝水不会喊我吗?砸什?么东西。”陆惑蹙了蹙眉,还是给?郁洲倒了一杯温水。
郁洲接过水杯猛地往地上一砸,“我不仅砸东西,我还要拆了这里!你生气吗?杀了我啊!”
陆惑低笑,根本看不上郁洲这样无谓的反抗,他走到?门外让人过来清理。
看着眼?里满是恨意的郁洲,陆惑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拿上自己的衣服开始穿戴,离开前他留了一句话:“你知道的,我不舍得杀你。但让你生不如死,我绝对能做到?。所以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一点。”
郁洲看着地上的水杯碎片,他有?一瞬间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可他已经苟活了四年,不能就这么死了。
哥哥到?底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必须要亲自问清楚。而且现在并不是旺季,陆惑突然租了仓库是为什?么,或许这个消息,对哥哥有?用。
“喵。”小猫从门外探头进来,看见床上的人后,它乖巧地跳进了郁洲的怀抱。
小猫不适地扭了扭脖子,伸爪挠着自己的项圈,突然有?个东西掉了出来。
郁洲看了一眼?门口,见无人进来,悄悄地打开了那团纸,只?见是一张名片,他默念名片上的名字,“林怀月?”
有?可能哥哥并不知道是他,也可能是发生了意外,他必须离开。总而言之,他哥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希望。
郁洲红着眼?眶,他必须要尽快联系哥哥,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可以用呢?想着,他突然呼吸一滞,低头看向怀里的小猫,心?里萌生了一个罪恶的想法-
“郁队,愚人节马上就要到?了,给?休假吗?”谷立双眼?无神地看着郁队,连续加班了半个月,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电脑抽走了。
路过技侦办公区的郁溯顿住脚步看向发问的谷立,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点头道:“给?啊。”
“真的!”谷立顿时清醒,顷刻间收拾好桌上的一切,跟逃亡似的要冲出办公室。
路辞毫不留情地戳穿道:“你自己都?知道明天是愚人节,没看出来郁队在唬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