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宋梅?”
话音落,气氛凝固。
整个客厅再次安静的只有桌上的锅煮汤的声音。
温元江看着温九儒。
而温九儒一样,回望着他。
小时候他和温名扬关系还不错。
和他那个妈不一样。
温名扬性格温吞好说话,也没什么野心,小时候还有些黏他。
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个可能会是很好的兄弟。
但现在,即使知道温名扬没什么错,但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温九儒不可能往后退一步。
片刻。
温元山捏了下鼻骨,语声沉重:“我这些年愧对他们母子。”
“那就不愧对我妈了吗?”温九儒看着他,好笑,“你还真是有情有义。”
“温九儒!”
温元江看着他,因为他话里的讽刺震怒。
“请回吧,我就不送了,再待下去我们谁都不好过。”温九儒没再看他,声音淡淡。
温元江深吸一口气:“你真的要把我手里所有的股份都拿走?连我都不放过?”
“嗯。”温九儒点头,弯腰,把煮得沸腾的锅调小,“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温元江眉心拧成一个川:“你真要对所有人赶尽杀绝?”
温九儒轻笑:“是你们先得寸进尺。”
宋梅想要华温,实在是想的太多了点。
温元江目光落在弯腰在茶几前的年轻男人身上。
他好像,并不了解他这个儿子。
高中住校,本科去了国外,回国创建华泱,没半年就搬到了明河公馆。
这么想来,他们两个交流的次数确实少之又少。
温元江深深地看了他几眼。
终是抬脚,走到门口。
背着身后的两人,温元江再次叹气,最后一次试图说服温九儒。
“别做的这么绝,你是我儿子,我不会亏待你的。”
温九儒很低地哼笑了一声,没说话。
意思很明显。
无论温元江说什么,他决定了的事情,不可能改的。
门在身后落锁,房间里重归平静。
没有任何犹豫,怀央上前,抱住身边的人。
被调小的煮锅,仍然在“咕嘟”着冒泡。
怀央收紧手臂,环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头。
很认真:“温九儒,无论你做什么,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女人声音清甜,此时落下,在空荡的房间里,荡起回音。
温九儒抬手,轻压在她的背上。
男人鼻梁上还架着副金丝镜架。
身上的米色长袖衫,让看他起来清隽温暖。
怀央一字一句。
“在你和你家人的事上,我不够了解,也不想讲对错,你就是我的对错。”
我不认任何人,只认你。
你就是我眼里的对错。
所以你也不是,孤军奋战的一个人。
怀央很少这样,她从来客观公正,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不带私人感情,理性看待所有问题。
这是第一次,她不想管那些人怎么样,甚至赖得去分析整件事情。
怀央只知道那些人对他很差劲。
而在此时此刻,她的心里。
温九儒的情绪和受过的委屈,比那些人加起来都要重要一千倍,一万倍。
况且,是他们先对他不好的。
墙上的钟摆到第三下时,温九儒笑了,他的手上移,揉了揉怀里人后脑的发丝。
虽然无论有没有人支持他,他都不会放弃正在做的事情。
但怀里人跟他说,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在门落锁,他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她就抱过来,这么跟他说。
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
每个字都坚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