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好东西,大晚上的,萧庄主真是归心似箭。”
萧白舒这才想起来,他们不是赶路,似乎也用不上这么好的马,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放在楚欲身上。
这时今晚楚欲第二次咳嗽了,两次之后,身体似乎都没什么问题,状态也跟平时一样,可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楚欲发现身后安静下来,一手抓着汗血宝马的鬃毛揉开,头也不会地问。
他估计这可能都是顾青林自己的坐骑了,良驹难遇,宁州城恐怕也找不出更好的了。
萧白舒再三斟酌,才开口道:“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的身体,确定没事吗?”
“应该没事吧。”
楚欲衡量了一下,方才已经将那东西吐出来,为了保险起见也一并连守住-它穴-位上的干净积-液和血水都倒掉了,光凭闻也闻不出什么恶心味道了。
“不过我会庄得先沐浴。”他想着就说道:“萧庄主别跟我抢啊。”
萧白舒走过去两步,靠近他就感觉空气里清透了几分似的。
宁州地处江南,是有些潮湿的,经常有些闷塞,这味道却如林间清风,他先前在楚欲身上闻到过,不过没有现在这么重。那会儿他以为是香味,现在想什么香味也不该是这样的,像草木又不是他所见过的草木。
楚欲回过头朝他笑笑:“萧庄主做什么?又不说话。”
“你,我不跟你抢。”萧白舒徒然一阵心虚。
楚欲不接缰绳,他就自己抓起缰绳,踩在脚蹬上翻身跨骑:“先回去吧。”
楚欲看了看这高头大马,转而抬头看向上面萧白舒道:“萧庄主既然都这么主动邀我同乘一匹马了,是不是也可以主动点伸手拉我一把。”
萧白舒看着那停在半空的手掌,偏过头出手握住,本以为楚欲是说笑,结果还当真半分力气都不使,只能握紧他的手,施力收回强拽上来。
楚欲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背上,清新的草木味道并不能让萧白舒就静心安神。
刚才差点就问出来,你身上怎么有股草木味道。
他不是楚欲,还知道礼义廉耻,楚欲之前能躺在一张床榻上问他身上有香味,他问不出口这种问题。
楚欲就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一样:“只是刚才运行内力,将堵塞的血块吐出来了。就算我身上有血腥味,萧庄主也只能忍忍了。”
萧白舒心头一紧,下意识回头看他,只能看到楚欲侧过去的发尾。
“你不是说没事吗?”他问。
“是啊。”楚欲点点头:“已经处理完了,待会儿回去先让我沐浴。这身上,有那个山魁的血。”
萧白舒记得楚欲脸上那一抹是楚欲给顾涵影拔-剑的时候溅上去的,楚欲后来还抹了一记,反而晕开了,原来是在嫌弃。不过······
“血腥味没闻到,只是有些沁人心脾的草木味道。”
萧白舒想了想,仔细辨别了才接着说:“好像有点苦。”
楚欲认真等他说完,突然笑出来,因为趴在萧白舒后背上,笑得身形都不顾及地蹭在他身上。
“你是狗鼻子吗?”楚欲道:“闻出来就算了,这怎么还尝上了。”
萧白舒平白无故当了回狗,这边想发作,心里还一边想着楚欲的身体,一边被“尝上了”弄得一头雾水。
倒是楚欲没什么顾虑地直言:“我的味道啊。”
“······啊?”萧白舒有些呆滞。
楚欲道:“我小时候沐浴常常泡药汤,泡的多了,加上一日三餐进补些奇珍异兽的药材,这腌制的久了啊,就入味儿了。寻常毒药于我无用,蛇虫鼠蚁只要我想,也可以离我远远的。骨肉血脉里尤是这副味道,方才咳了血,你闻到也正常。”
萧白舒小时候一场大病,伤了练武的穴-道,再不能聚起内力,那时候父亲也曾经遍寻名医,为自己调理身体。
就泡过了不少的药浴,所以听楚欲这样说,也不觉得奇怪了,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