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的形状插-进皮肉里。
首领额角青筋暴起,心脏狂跳,似乎能闻到从自己伤口处溢出来的醒神香。
还未及发作身死,已经面庞紧绷,嘴唇微张,他咽了口干涩的喉咙:“你就是盗中仙?”
楚欲提剑走近他,银白软剑滴落了一地的鲜血而来。
开口道:“你是怕跟他们一样,还是怕我拿这把剑来杀了你。”
漂浮的幽香越来越清晰,首领魂魄回神,立刻松开萧白舒。
将自己手臂里的暗器-拔-出来,凑上冒血的伤口上嗅,居然没有闻到和其他人一样的幽香。
但意识到的现状已经让他提心吊胆,狠狠咬牙肯定问道:
“你用的是醒神香。”
楚欲目色平平地看着他:“你是要命,还是招出来你的主子。二选其一。”
他不是那些弱化了感官的死士,作为首领他保留了谋划的意识,和需要用上的洞察力。
可以如同正常人一样贪生怕死,却无法出卖自己的主子。
僵持中,首领暗自施力,转而刀尖急转,直直地向倒地不能动的萧白舒插-进去。
“铮——”
刀尖停在距离后颈的三寸处。
软剑轻巧挑开那把重刀,清脆的声响,余音空灵,还不及厚重刀身落地带来的动静大。
带来地上的尘土飘起,蒙上萧白舒倒身在地的脸。
楚欲转身朝空气中随手一劈,头也不回地走向不远处被张洲砍伤倒地的黑衣人。
身后的首领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片刻,被剑气划过的脸上和脖颈渗出来血珠,渐渐汇聚成水流一般淌下。
半张着口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僵硬的气音,模糊不成型。
身体也跟着沉沉地砸下去,合同那把刀撞在一处,双目未合。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
楚欲一脚踏碎面前这人的手骨,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半点狠厉,反而出口如寻常般:“是我楚欲带走了白云庄主。”
收回脚,抬眼,张洲正看着他。
·
手骨被踏碎的黑衣人,腹部还有张洲捅破的一道口子。
原先还在地上无神的发抖,听了这句话,居然强站起来,歪歪斜斜的走了几步,隐没进树林里,然后踩上树杆起轻功离开。
楚欲耳力听声辨别那人逃离的位置,面上视线不移,提剑与张洲相视。
“林兄弟。”
半晌,从张洲径直的目光下传来这么一句。
楚欲一步步走近,停在他的身前。
嗜过血的软剑滑落最后一缕血水,滴落入尘。
剑刃铮亮,又是光洁银白的一把稀世软剑。
他反手一挥,手臂晃过腰间,软剑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是该叫你楚欲?”张洲仍旧看着他,双目涣散道。
他早就被痛苦熬得神志几乎不清,全靠着一股劲支持没有昏迷。
从林桢拔剑出手开始。
那把软剑他是认不得的,但软剑本就不是一般人会用的武器。
这样柔软的武器,违背练武之人变强的初衷。
所以软剑从古向来是女子多用,书香门第的男子习武,也偏好这样四两拨千斤的武器。但作为习武之人,真正浪迹江湖的男子,大部分娴静不到那个份上。
到了现在,两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掌门出手,也是持剑以不输男子的一身力道现身。
比的是谁的剑法更硬朗,更干脆。
软剑的招法,早就因为太难习成,和不符大流,而被江湖所淘汰。
自武林出世,这么多年,江湖之上只有一个人,真正的拿得起薄如卷页的软剑。
也只有那一个人,把软剑炼成了一身浑然天成的剑法。
自成一派,只一人便成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顶峰。
以至于后来的人,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