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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他,只恨他,厌恶他。
最好这辈子都别再看见他。
楚欲不知道自己早在心里被萧白舒骂了好几遍,只是看他神情不畅,说道,“我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庄主身边。”
“你不该寸步不离地保护我吗?”萧白舒质问。
脑中经过刚才的念头,心里还闷着火气。
他就只能靠着别人来保护自己的安危,再转过脸看向林桢,话里一点不留情面。
楚欲对他突然翻脸地情绪快习以为常,总归认识之后也没见过萧白舒什么好脸色,现在这身份已经好用太多。
“我该。”
他哄道:“但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说过你不会让人动我一丝一毫?”说完萧白舒眉宇间也有些意外。
自己居然将他方才一表忠心的话,全部都记了下来。
楚欲微愣,笑了笑,出言也不避违:“可是,比如庄主在沐浴的时候,我怎么能寸步不离。多点人在四周把手,至少有了动静传来,我会有准备,也就不会晕过去,还能护你周全。”
萧白舒也知道那次贼人就是这样趁虚而入的。
他沉默良久,突然道:“路上你和我同车同房,我总不能因为一个为非作歹的小人,让人小看了白云山庄。”
“同房?”楚欲问。
“嗯。”
萧白舒没觉出不对:“难道我从此以后都要处处忌惮?”
楚欲望着萧庄主沉思,这同房是怎么个同法?
他连更衣都不让丫鬟近身,自己当初看一眼都能恨的吃人,一张床上碰上了,还不半夜起来要杀人?
“我是个生意人。”萧白舒些微叹道,“不过问江湖事,只要山庄经营良善就好。”
可你是武林盟主的弟弟,身上还有不少人都想要的东西。
楚欲将这话压了下来,他看出萧白舒是真的想要脱离开这些纷纷扰扰,一谈起商铺比这些都要高兴。
“白云山庄不会让人小看,庄主也不会。”他道。
林桢从前不会这么敏锐地发现到萧白舒的情绪,现在总处处留心留意,他多少都平添些舒畅。
更何况,这些话,除了林桢以外,也不能让别的谁再听见。
不过马上就被打破了。
楚欲凑过来,左右为难了会儿,问到:“不过有一事,我想问问庄主。”
萧白舒:“何事?”
楚欲十分认真:“同房,是怎么个同法?一张床榻还是同床而眠?我跟庄主以前,......睡过吗?”
萧白舒乍一听没懂那意思,反应过来一张床塌上睡觉,脑子里总是先想到那天的清风间。
虽然知道眼前的暗卫跟那个贼子完全是两路人,脸色也仍旧沉下来。
楚欲一抬头就对上这神色,当即后退了一步。
“你以前都是怎么睡的?”萧白舒道。
楚欲当然不知道,但也不能再胡编乱造了。现在的萧庄主,看上去就不好惹了。
他想了半晌儿,外面进来的小厮都唤过萧白舒要更衣了,他才不经意间望见上面的房梁。
然后向上指了指:“那儿?”
萧白舒也不知道是跟他置气,还是跟自己那晚的事情还在置气,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去了侧面的厢房沐浴。
楚欲白白落了个脸色,待反应过来,心想这林桢跟萧庄主的关系也不怎么样,还是一样要受他的气。
萧白舒刚踏出门,他就再一次把房间里外都巡视了一遍,确认好在他下午出门的时候,房里的东西全部都归在远处,没有动过。
后天就要启程,为了保险起见,不浪费时间,他还会在这两天将山庄里所有能到的地方都搜一遍。
确定药方真的不在山庄里。
隔壁的房间里有沐浴的水声传过来,楚欲正在翻看白云山庄的账目。
萧白舒的字迹跟他这个人,真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