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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去去收,忽地脑海灵光一现,郁开一想细心稳重,为何连重要的剧本也没拿上,难道她也。

郁开回到房间,仰着头看天花板,思绪着,人可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为什么还要去想和柳月明之前的事,难道没有爱,也是可以有欲的吗。

为什么看到那张脸依旧会慌乱,心会漏跳一拍。

为什么看到玲珑的身段依旧会勾起她的浪荡思绪。

她是个俗人,她就知道。

前世追求柳月明爱她,这一世追求金钱与自我安全感,却还是掉进了色里无法自持。

那是险境、是深潭,是她走过六年,得来一身痛楚的地方。

可她为何还要想,因为贱。

她自嘲,因为贱。

若是第一次走近陷阱,是因为涉世未深,而第二次走近陷阱,那就是她活该!

是她贪图美色、是她知错犯错、是她没有意志力,活该被虐掉皮,被人吃尽了骨头都不带吐皮的。

冷冷静静了五分钟,那种羞耻感终于渐渐过去。

她是成年人,有难以割舍欲,再多难免。

不过再多的欲,当她想起对放冰冷的眼神,还有严肃的时刻,也犹如浇了一层冰,很快平息。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柳月明发来微信。

“你剧本在我这。”

郁开看了,想了会儿回应:“明天去拿。”

她是不想再挑起自己的神经了。

柳月明又发来:“你好像没关门,我不想起床,过来帮忙关一下。”

没关门吗?

郁开回忆了一下,她好像有关吧。

沉思了一会儿,她又说:“你起来关。”

打好了字,她又删除,不过去拿剧本,关个门而已。

郁开坐起身来,疏松了一下筋骨,穿上凉拖鞋,又回到柳月明的房间。

房间门虚开着,真的没关。

她无奈探口气,摇摇头,轻轻推着门,往里走去。

“月明姐。”

郁开叫了她一声。

她房间的格局和她的差不多,卧室在靠茶几侧面。

柳月明答应了她一声:“嗯。”

不过,听声音不太正常,声音颤抖,娇细。

“我来拿剧本。”

“嗯、嗯。”

她听得耳朵直抖,心下颤抖。

月明姐在做什么。

缓步走到茶几处,弯腰去捡剧本。

一抬头,卧室就在眼前。

卧室开了半条缝,

柳月明侧坐在床上,一手举着衣袖捂眼睛,正在抽泣。

郁开心一抖,睫毛飞速翻转,好似心被揪着,跟着她一起疼。

她脚步迟疑了会,轻轻推了推门,发出枝丫一声。

柳月明停止哭泣,眼睛写斜着觑了她一眼:“拿了剧本,就走了吧。”

睫毛下的一双眸子微红,鼻尖也擤得红红的,此时此刻,她看上去无比娇柔。

好不令人心疼。

郁开眉拧着,似乎也找不到还能关心她一下的理由。

两人若还有关系,她必上前抱着她,让她靠在怀里,细细地问她什么事。

就如前世,柳月明时常做噩梦,惊醒后,就会主动贴着她,她也会问她什么噩梦。柳月明从来不说。

但是后面,柳月明做梦次数少了,甚至没有,她也就淡化了这事,不再提,不再问。

现如今,柳月明还会做噩梦吗?还会深夜惊醒,突然痛哭吗?

她稳在门口,指节紧紧攥紧剧本,手背明晰的血管微微凸起。

“是做噩梦了吗?”

分开以后,这算是第一次明面上的关心。

柳月明耳朵起了鸣,像是听错了再问:“嗯?”

郁开垂下睫毛:“夜里好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