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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妈,我很老吗?”

青慧收敛了眼神:“我们也就是替你打听着,不可能等你三十岁,才给你张罗,难道对的人,就在你三十岁的时候一夜之间冒出来。”

柳月明:“你们别白费心思。”

她擦了擦嘴,站起身,眼神锋利地盯着青慧:“从我十六岁那一年开始,你们就应该清楚,我的事,你们少管,也管不了。”

她经济独立,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生存,甚至是她爸妈,都要仰仗着她的资源发展业务。

柳月明平复了一下情绪,今天是她的生日,是开心的一天,难得阳光普照,她没有心情继续坐下去白费口舌。

她拎起包,还是恭敬地超她们打了招呼:“爸妈,我吃好了,晚上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她再怎么不喜欢,但是还是尽了作为子女的本分。

高跟鞋的声音响彻别墅,柳盛看着那个背影,气得脸都绿了。

青慧叹着气:“哎,她难道,还记得那件事,那个孩子。”

柳盛:“多大点事,记这么久。”

*

回到家后,柳月明甩掉高跟鞋,心急火燎脱掉外套,衣服,光着身子进浴室后,一把拉紧门,砰地一声,玻璃似乎要被撞碎似的。

管家和陈贞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但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习惯了,每次她回家回来后,都要在浴室呆个两三个小时才会出门。

她像是不喜欢老宅的一切,环境,气味,父母说的话,还有不小心接触过的东西。

她一并觉得恶心。

浴室里,柳月明的脸对着莲蓬头,任凭滚烫的水冲在她的脸上,她张着嘴,小口小口呼吸着,直到热水冲干净身体,才缓缓坐进浴缸里。

她右手拿起搓澡刷,在上面挤了银币大小的沐浴露,然后对着的锁骨,小腹,心口,后背,开始用力地搓。

搓的红红的,她才肯罢休。

那些噩梦一般的记忆,七零八碎地挤入脑海,越是令她痛苦,她越是用力,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双手被泡起了褶皱,皮肤滚烫像发烧,才调整好心情,坐了起来。

*

晚宴从六点开始。

庄园的大门口,一个巨大的海报占满场地,中间是柳月明的照片,上面标着几个粉色大字【happy birthday】。

道路的两旁横着小气球,才到六点,天色就开始暗下来,庄园两旁的树上挂满了灯彩。女人刚一走进去,所有的灯在一瞬间亮起,灯火连城一条长线,像是蜿蜒的游蛇,从她身旁,亮到远处的门口。

灯光一亮,让死气沉沉的庄园,在冰天雪地里一下温暖起来。

郁开眼里倒映着昏黄的灯,和前世一样,这里漂亮,安静,所有的灯一起发光,嘴角微微扬起,紧了紧大衣,埋头往前走。

外面天冷,门口没有几个人,透过玻璃窗,她能看见别墅内已热闹起来。

她们都是柳月明的朋友,圈内的导演、演员、还有几个亲戚,年轻的人聚在一起,谈论的都是金钱、爱恋、样貌、资源之类的。

前世,她融入不了那样的话题,甚至分不清她们嘴里的爱马仕与爱玛电动车有什么区别。

什么这个导演又和那个那个小花睡了,某个爱豆又睡粉啦,恩爱的夫妻其实早已经形同陌路啦,谁的大胸大屁股都是隆的之类的。

这一世,她依旧对那些八卦不感兴趣,她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从她进那扇门开始,就已经与前世不一样了。

黑色的丝绒手套搭在门把手上,郁开轻轻一推,美妙的旋律灌入耳中。

是小提琴和大提琴合奏的生日快乐歌。

这是她第一次深刻体会到,高雅的音乐和世俗的声音稍显不搭。就像是她和柳月明,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

进了房门,陆陆续续有人看了过来。

郁开并不理会,她见服务员过来,立即把黑色羊毛大衣脱下,交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