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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 一天八杯水 166566 字 1个月前

样,而程进戎、董垚和其中几人更甚。

毕竟照片不管或近或远,都与人灵魂相系,人一死,也会在曾经的照片上留下痕迹。

莲升拿起照片,看见背面印刷有每个人的名字,便对着一个个地看,没想到在已故者的行列里,竟还有……

莫永期。

因为时间紧迫,莲升白日查这桩案子时,查得不算细致,连莫永期的照片也没见着。她把照片放了回去,皱眉说:“不曾听说莫永期已经亡故。”

“或许是驭的死人躯呢。”引玉往照片中的莫永期戳去,说:“身死,但灵魂还被困在其中,所以让人看不出蹊跷,这样的事又不是没见过。”

“可他是什么时候死的。”莲升听见门外传来走动声,便转身坐了回去。

引玉也跟着坐下,装作从未起过身。

程祖惠走了进来,手里竟捧着一沓画,应该是为纸扎打的稿,递给两人便说:“前段日子也是暴雨不停,那期间我还是接了不少活的,但是……”

她又看向引玉和莲升的脚,似乎颇为在意,微作停顿才说:“但是那些客人都和你们一样。”

引玉接住稿纸,发现画上的“人”都不齐全。

这缺胳膊少腿的,如何称得上齐全,更古怪的,每个人残缺的部位竟都不一样,就如同程进戎和董垚,一个缺的是左耳,一个缺的是右耳。

这样的客人,寻常人碰见早该连夜搬走了,偏偏程祖惠一点不怕,多半是年岁已大,也不在乎这生生死死的了。

程祖惠坐下,指着稿纸含糊不清地说:“都是来过这里的。”

她摆摆手,呼吸说:“都不是活人。”

引玉记得进门前,在水上捡到的那一角彩纸,纸上是写着生辰八字的,于是问:“有他们的生辰吗。”

生辰八字这一物,活着时轻易不能被人知道,死后也不能随便透露。

程祖惠在这一行做了许久,不至于连这都不知道,听了便摇头不语。

引玉不强求,否则还显得居心叵测了,转而问:“那莫永期之前碰到过什么灾祸吗。”

程祖惠收了那些画纸,混沌的眼微微亮起,说:“有的,暴雨下了一个星期,但在第一天白天的时候,江水就涨起来了,听进戎说,莫永期掉进了江里,喊了半天没人上来,多半是被冲走了。”

“那他何时回来的。”莲升皱眉问。

程祖惠说:“是第二天傍晚,他湿淋淋地回家了,说是被冲到了一公里外,一路走回来的,算是命大。”

引玉眯起眼,“当天董垚是不是也看见他坠江了。”

程祖惠露出生硬的笑,无奈说:“进戎说是,他们三人都在江边,具体事由我不清楚。我猜,那天他们三人吵了架,莫永期掉进水里后就记恨上了。”

这和莲升听到的供词可不一样,莲升问:“后来那三人就疏远了?”

程祖惠点头说:“平时三个人天天见面的,后来两天就没听说了,再后来你们也知道的,出事了,进戎和董垚几天不见人,最后才知是……死了,还被埋了尸。”

莲升若有所思,淡声问:“从江水里回来后,莫永期去过哪里,您知道么。”

程祖惠坐起,躬身锤了两下腿,说:“去过山上,那些天雨大,没人敢出门,但他都是晚出早归的,被人发现后,消息一下就传开了。”

“山上?”引玉望向窗外,这观喜镇四面环山,也不知是哪边的山。

程祖惠走到窗边,差点踩着黑狗的尾巴,指着远山说:“就那一块,那是座坟山,埋了很多人。”

莲升跟了过去,大致已能确定,莫永期早就死在了江水里,从一公里外走回来的确实是他,却已不是活着的他。

她看向程祖惠,问:“这么说,他是暴雨第一天坠的江,而您是后来才接到那些死人活的?”

做这一行的,其实程祖惠对“死”字极为忌讳,听到时微微一愣,然后才说:“是从莫永期回来的第二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