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职业病。”
“你真的是医生啊?”
“嗯。”
顾许对医生天然有一种矛盾感,尊敬又畏惧。
不过周露给她的感觉跟一般医生又不同,更温和,更有耐心。
“周医生,”顾许心血来潮给周露换一个称呼,“我现在睡不着,你有什么好办法助眠吗?”
睡眠问题一般分为两种,病理性的,需要吃药辅助,还有一种是神经紧张焦虑,又或者精力过于充沛,还有想做的事没完成。
周露推断顾许是属于后者中的后者。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没有完成吗?”周露问。
顾许眼睛一亮,“我想下去喝酒,你可以陪我去吗?”
她记得上楼时看见电梯里有指示,酒店里还有专门的酒吧。
作为医生的周露开始跟顾许科普深夜饮酒的危害,从酒精中毒延伸到人身安全。
顾许跪坐在床,两手按在床边,身体倾向周露,“不是还有周医生在吗?”
她说得理所当然,坦然把自己交给周露。
周露不动如山,甚至躺了回去,盯着天花板问:“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我问过啊,你不是说了你不是吗?”
周露:“……”
“周医生,你就陪我去吧,我刚刚看见酒店里就有一个内部酒吧,很安全的!”
周露还是不动。
顾许跳下床,眼巴巴蹲在周露床边。
“今天我生日,周医生。”
周露动了一下,“已经是第二天了。”
顾许站起来,“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
她说着就走进浴室换衣服。
浴室里只有那条湿湿的黑裙子,她嫌弃地皱眉,拉开浴室门,惊讶地看见周露下床了。
“周医生,你……”顾许欲言又止,转身决定回去换衣服,湿裙子就湿裙子。
“顾许,”周露叫住她,“你在房间里等着,我把酒带过来。”
“……好呀!”
顾许高兴了,她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还得是周露,都这样了,还不承认喜欢她。
顾许美滋滋坐在床上等着周露带酒回来,嘴角一直没下来过。
周露回来得很快,带回来的酒不多,只一瓶红酒,附加一个酒杯。
“你不喝吗?”
“不喝。”
顾许下床,周露已经在桌前给她倒红酒了。
顾许拿过酒杯,周露给她倒了小半杯,顾许慢慢喝,一边喝一边打量周露。
“为什么给我带红酒?”
“助眠。”周露言简意赅。
顾许不说话了,默默喝酒,喝完杯中的,说:“我还要。”
周露又给她倒了刚才的二分之一。
她一直闹嚷着还要还要,后面索性直接把酒瓶从周露手里抢了过来,周露让着她,坐在床边看着她。
顾许右手抱着没剩多少酒的红酒瓶,打了个酒嗝,左手抬起,纤纤食指指着她,娇娇道:“你为什么不承认喜欢我?”
说完,人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红酒瓶砸在地上,红色液体从瓶口滴落,散发幽幽酒香。
周露走到顾许身边,俯身将小醉鬼抱起,放回粉色床上,熄灯睡觉。
*
第二天早晨,顾安一大早就往周露给她的酒店地址赶。
周露生物钟固定,早上六点半就醒了,照例起床,去阳台做了一套晨练操,微微出汗。
8点,她接到老师顾安的电话,顾许还没醒,她去开门,看老师提着大包小包,顾许的衣服,鞋子,包包,还有护肤品,赶紧让老师进来。
小声跟老师简单寒暄后,周露没有多待,说村里还有人等着她看病,就先走了。
10点,顾许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桌边坐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爸爸?”顾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