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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谦,对不住了哈。”她心中默念。

随即放下盖头,摸了摸手腕上的几个很朴素的大金镯子,暗舒一口气。

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宁子谦和周业翔眼中有着浓浓的惊艳。

越是如此,心中才越是隐痛。

“子谦,我心口痛。”周业翔幽幽地说。

宁子谦没理他,等轿子走远后,他才嗤笑一声:“后悔效忠瑞王了?”

两人对视。

“没有。”周业翔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走的很快,近乎落荒而逃。

骗谁。

等到嫉妒刻入骨髓,等朝思暮想满脑子都是她的时候,就是他和瑞王,或者他们和瑞王的反目之时。

宁子谦此时心中极冷。

他知道在如初选择留下后,这事就没完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褚如初不知道的他们的心思,在坐着八抬大轿,走过长廊,穿过各处宫殿后。

来到礼宴的中心位置。

月华高起,一身红衣的越鸿煊,芝兰玉树,清雅冷淡。

若是平时,这样的越鸿煊不说宫中的宫奴与观礼的女君们,就是老大人们都会忍不住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在各位重臣,还有淮南王相继离席后,就已经没有多少人把注意集中在这了。

不少边缘人士都意识到了此宴非宴。

大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小声讨论,激扬的宫乐中,臣子们忧心皱眉,看起来颇为诡异。

“林大人,我怎么隐约听到外面有刀剑的声音。”有位耳朵比较尖的大人问。

“刘大人你听错了吧。”

林大人这样说,却想起了昨日家中老妻谈及的话语。

他妻子是张氏一族的偏支,回娘家一趟,回来说她族兄也就是禁卫军统领张辉已经几日不在府中了,张夫人忧心之下与她抱怨过几句。

那时林大人想着或许是张统领比较忙。

哪想是这样的忙法,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林大人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请病假不来,现在只盼着上面早日落幕,还有之前他去淮南王那搭话的一幕不会被政敌拿来攻伐。

心中不安时,礼宴开始。

与林大人一样,不少缩头旁观的大人,都把视线移向救世之女这边。

华灯溢彩下,敲锣打鼓,鸣响鼓唱,各礼仪一项一项有条不紊进行。

褚如初若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礼仪嬷嬷的步骤走。

她在心中默数着自己发作的时间。

“女君,走这边。”

等前礼结束,初如初被带着走到越鸿煊身边。

因为盖着盖头,只隐约可见对方修长的身型。

低头时,透过缝隙,看见她牵着的红绸另外一端被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接过。

这时礼官高唱着祝福语。

身边的嬷嬷小声的提醒她前面有台阶,现在该她和越鸿煊走上去,入殿行最后的夫妻祭祀礼了。

也就是拜天地。

褚如初知道这个宫殿有很长的台阶,平常好说,现在这一身行头加上头上的金冠,少说二三十斤。

拖着长长凤尾裙摆,又没有人搀扶,有摔倒的风险。

褚如初暗暗叫苦。

她不知道的是,头顶那个如玉公子因为她的走近,眉头轻皱。

越鸿煊的视线落在褚如初因为拉着红绸在袖口若隐若现的指尖上。

潋滟的眸微深。

等牵过红绸,二人的距离拉近。

熟悉的体香在鼻尖浮现。

越鸿煊的心完全沉了下来。

是她。

她不愿意走,还是其中出来什么岔子?

礼官嬷嬷看两人都不上去,笑着调侃道:“新郎官,想什么呢,上去行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