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四处。
差点冲口而出的异声被她好不容易压了下去。
“叫你饮些血,方才怎么就不听。”漆黑中,又是一句微凉的低语。
望着前头渐行渐远的瘸拐背影,赵冉冉心乱如麻,原本发现那酥饼有问题时,只以为也就一时,自己忍一忍也就过了。
可是现下这药性复起,才明白怕是中了什么邪门的媚毒。
本就是有伤,行路又艰,此刻叫药性一烘,仅剩的气力又抽走了一大半,她整个人发着抖只勉强靠在一棵矮树旁。
算了吧,或许那些人的目标只有一个,早把她给忘了呢?
既然已经逃到了这处,也未必就要与他一路的。
思及此,赵冉冉索性伏低了身子,任由自己靠着那矮树坐了下去。
凉夜露重,可她身上攒动的热意更甚起来。
四周寂静无声,刚想迫着自个儿阖眼歇一会儿,耳朵里忽听得林间枯枝成片折断之声。
就好像是有什么重物步速颇快得在移动着?
‘咔嚓咔嚓’……
又近了些,甚至能听见明显的哼哧声!
最后一丛灌木分开,赵冉冉睁大眼睛,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猫瞳。这是一只体型硕大的花斑猎豹。尾巴上扬着,时而蜷曲时而摆动,咧开嘴冲着她低吼。
一时间血液逆流,从四肢末端抽离。她想要拔腿就跑,整个人却木在泥地上,分毫也动弹不得。
就在花豹蹲伏的一刹,匕首飞落,正中了那豹的后腰。长啸短促,花豹吃疼当即转身朝密林而去。
不远处的树干上,段征在她惊愕的神色里滑落下来,柱着老树根过来一把将她捞起,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早就听着那畜生的动静了,本是想用你当个饵,倒给它跑了。”
被他有力的胳膊托着,赵冉冉心头闪过异样,她能够觉察出,他行路的步态不对,隐隐也有些力竭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