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全然忽略了周身的异样。
难怪他日常家事熟稔利落,竟是从小就无人照顾,于生存缝隙里被迫练就的本事。
她三两步上前,站到他身侧:“我母家祖上也只是商贾出身,空占个嫡女的名分,如今也是全化了虚空,说起来,读书写字也当不得什么,哪里比得上你从小就能养活自己……”
灶上的粥咕嘟嘟得滚着,赵冉冉放下了介怀,两个人离着不远,头一回把各自的经历过往都交了个底。
少年侧脸俊逸精致,五官线条好看得恍若天人。
也不知怎的,她看得头面生热,一颗心扑通扑通愈跳愈快起来。
慌神间,两边腰侧被人夹了,竟是一下被抬抱上了泥胚砌就的灶岸上。
灶岸离着那口大锅仅有一臂之遥,屁股底下微烫着,倒也不至于伤了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少年一只手托着她后背,另一只则轻抚在她发顶,桃花眼里带着笑,又因了少见的肃然,不至于显得轻浮。
几乎是同时赵冉冉手脚一软,耳边却听他诚恳道:
“这么久了,都没再发作。瞧阿姐这样,可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