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暴自弃地说道。
“梦见什么了,和我说说。”萧珏提出建议。
墨璇简略地叙述了梦里曾经真实发生的事情,避开了柒珩和柒若这两个名字,却着重强调了那个害了萧珏的人与柒珩多么多么相似,又多么多么可恶。萧珏听罢,浅浅一笑。
“就因为这个?”萧珏问。
“嗯。哥,你不要不当回事,我有预感,你以后一定要离……远远的。”墨璇说着,中间还顿了一下,没有直接说出柒珩的名字。
萧珏想了想,说:“阿璇,你记不记得我从西北回来那年?大夫说我活不过十八岁,哈,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这些话从萧珏口中说出来,墨璇只觉得心酸。她又想起大夫说萧珏活不过十八岁的时候,她哭得昏天黑地,萧珏是怎么说的?萧珏说,「再也不能习武的是我,被断言活不过十八岁的是我,怎么反而是阿璇哭了啊。阿璇别哭,哥没事的。」
思索间,萧珏站起身,扶着墨璇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墨璇惊讶地看着他,他没有说话,墨璇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萧珏眼里,她的双腿是用来骑马的,不是用来陪他罚跪的。
两人正要离开时,萧珏看见了角落里柒珩遗失的那柄伞。他思考了一秒,拿起伞,和墨璇一起走出祠堂。打开祠堂门的瞬间,他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淋雨的柒珩。墨璇来时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柒珩一直没有打伞,目光交汇的刹那,三人同时愣住。
萧珏让墨璇撑伞先离开,墨璇犹豫着要不要听他的,萧珏以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阿璇,你的梦里,殿下并没有送你那枚玉佩,是吗。”
墨璇点头的同时,他继续说:“所以殿下和梦里那个人并不一样。阿璇,我的确不信那个人,但是我信殿下。”
到此刻,墨璇想起前世的一个场景,那是萧珏去世后的第三年,柒珩跪在他的墓前,泣不成声。后来她得知,每年清明,柒珩都会到这里来,为故去的萧珏带来一捧雏菊和一壶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