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巢穴就在徐丽丽身上,在她被你重伤的现在,巢穴从她身上落入土地,借助地脉残喘。”
“就在津门饭店地底。”
余荼惊讶,不由得顿住脚步:“她还背着乌龟壳到处跑?”
“啧,不愧是懦夫的选择。”
她笑眯眯:“等着,我很快就去你那里汇合。”
商南明冷淡拒绝:“你自己找路。”
“祈行夜还在巢穴里,我先去找他。”
余荼听着被挂断的通讯,无奈摊手:“还说对祈行夜是普通同事情。”
是不是不知道。但反正,她是不会去救聂文的。
聂文:“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一抬头,就看到因为自己打喷嚏不小心多开了几枪而炸成肉泥的追随者。
“啊……”
聂文愧疚,心疼:“一发子弹造价好几千块呢!怎么都浪费在你身上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肉泥:……要不你还是心疼下我吧,别心疼子弹了。
在巢穴里玩得正开心的祈行夜,完全不知道巢穴外还有商南明在寻找他。
他对其他人的担忧或什么情绪全然不在意,就算有人当面告诉他很担心,他反倒会觉得莫名其妙:担心我干什么?我玩得正开心呢!
祈行夜依旧在拎着手里的头颅笑嘻嘻的聊天,边说着,边向破败庭院坟墓里走去。
——单方面聊天。
徐丽丽仅剩的头颅被祈行夜揪着头发拎在手里,原本在宴会上打理精致的漂亮秀发,现在已经变成了打结炸毛的鸡窝头,乱糟糟一团,那张漂亮的脸上也满是划痕和泥土,还沾着枯枝败叶,好不狼狈。
一开始头颅还愤怒瞪视祈行夜,但对方不仅不受影响,反而更加兴奋的侃侃而谈,说起自己曾经和秦伟伟下墓挖尸体的经历,说村子里的精怪蛊师。
“里面有个妖怪,和你长得特别像。”
祈行夜比比划划,乐不可支:“就是你比它丑了点。”
头颅:“…………”
它生无可恋,两眼呆滞无神,似乎在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祈行夜。
最恨的是它被堵住了嘴巴,连反驳的机会都不会!
让它说话!让它骂人—
—啊!
祈行夜才不在意头颅是怎么想的,他随手晃了晃头颅,笑眯眯道:“除非你想说徐丽丽的事了,不然嘴巴可以暂时休息下,听我说就够了。”
他控诉:“我说的就那么无聊吗?你干什么一副要死的样子?”
“别看我是民俗学的,以前为了赚生活费也在茶馆说过评书,撂地卖艺说过相声——好歹是津门,咱们入乡也要随俗嘛。”
头颅:……问就是后悔。
祈行夜说的开心,手中动作却不停。
头颅被他当做了挖坟工具,几个头槌邦邦邦下去砸开土层,在头颅愤怒的呜呜声中,他拂开残留的浮土,让埋在下面的尸骸慢慢露出面貌。
却在看清尸体青白僵硬的脸时,瞬间瞳孔紧缩。
……他见过这张脸。
在徐丽丽的档案里。
这人也是被徐丽丽虐杀的受害者之一。
头颅被割断,肚子被硬生生刨开,又缝进胃袋。
按照法医的尸检报告,这人被开膛破肚时,还是活着的,所有伤痕,都是死前伤。他是亲眼看着自己被杀的全过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器官从肚子里被划开,无能为力的绝望。
但按照报告,案件相关的尸体都存放在法医中心,并没有丢失。
那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巢穴里?
祈行夜俊容上的笑意缓缓回落,他半蹲在尸骸旁的土层上,微微垂眼看向尸体,仿佛是在与尸体交流。
半晌,他抬眸,冰冷看向头颅。
原本满腔愤怒的头颅正想用表情表达自己的不满,就被祈行夜的眼神震撼在当场。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