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 / 3)

不以为然。

“孽畜!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秦侯爷又要生气,秦初连忙掏了两颗静心丸塞老爹嘴里,又是一通劝解。

然而秦楠却不领情,冷笑道,“大哥总是这样天真,却不知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秦家早就是毡板上扔人宰割的鱼肉了!”

“何至如此啊!”秦初痛心疾首,“咱们秦家向来忠君爱国,俯仰无愧于天地,我们只需做好自己,风言风语何必在意!”

“哥!你们都别说了!”眼见又要吵起来,秦朔连忙出声制止,无奈道,“咱们一家人不能有话好好说么,又不是谁嗓门大谁就有理。”

闻言,秦家三个男人都闭上了嘴,秦楠还欲嘲讽几句,嘴巴扭了几下后终究收敛起脾气问秦朔,“小九,今日和谁打架了,六哥明天去给你报仇。”

“在江南岸,和几个赶考的书生。”秦朔不欲详说,秦楠却看透了一切,俊美的脸上一片阴霾,“那几个书生是骂咱们老秦家的吧。”

秦朔眼睛瞪圆,吃惊于六哥的敏锐。

秦楠却冷笑,“小九不常外出,不知如今的世事也是正常。当今的事道,武人就是错,吃饭是错,喝水是错。当今的朝堂,谁想要得到那位的垂怜,没事踩踩咱们这些武侯老将准没错!”

说罢,不等旁人插话,秦楠又继续道,“大哥,你、我都是享过秦家的荣光的,一门双公三侯,何等威风。”秦楠手指朝天,“可以说,除了上面的那一位,咱们老秦家便是天底下的第一人!”

“可如今呢?”秦楠看向自家老爹,“秦家就剩下您一个侯爷了,我身上尚且挂着个三等侍卫的虚职,虽无权,但好歹有俸禄。可是小九呢?!”

“难不成真的让小九寒窗苦读十年去跟那些书呆子争那一亩三分地?!”秦楠声音拔高,“爹!您、爷爷、叔叔伯伯们当年为什么跟着先帝爷去卖命!?”

“还不是为了让家里的子孙后代们过上好日子么!”秦楠悲愤,“都说君子之泽三世而斩,可是如今还不过三世,咱们老秦家还在北边卖命流血呢!那位已经、已经要对咱们秦家动手啦!”

秦楠双目赤红,嘴里说着大不义的话,然而秦侯爷却罕见地没有责骂他。

“哐当”两声巨响,秦侯爷手中的一对流星锤颓然砸在地上,方砖上顷刻出现两道细小的裂痕,“是我对不住小九!”说着一把抱住身旁的秦朔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秦老侯爷心里是真苦,他是眼睁睁瞧着镇北侯府一日日没落下去的,先是先帝驾崩,再是自家老爹秦国公去世,自己成了镇北侯,秦家被摘取了国公府的门匾。然后,镇守北疆的儿子们全部被召回上京。倘若不是北部草原上突然崛起了一支凶悍的游牧部落,老三、老四也是困死上京的命运。

秦侯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秦家被围困、被蚕食,却毫无办法——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当皇帝不喜欢某位臣子的时候,那位臣子放个屁都算是密谋造反——意图臭死皇帝。

秦侯爷年近六十有了秦朔这个幺儿,自然是宠爱有加,新帝登基的时候甚至舔着老脸想为小幺儿谋个恩宠,却没想到直接被驳回了。秦侯爷直接气得在家躺了三个月拒绝上朝,然后,朝中便再也没了秦侯爷的位置。

“我可怜的的小九啊!爹没把你生在好时候。”思往事,秦侯爷悲从心来,“无情最是帝皇家!”

“爹!慎言!”秦初连忙捂住自家老爹的嘴巴,一脸的无奈。

秦朔长叹一口气,瞧着家中父亲哥哥们,瞧着他们脸上或是悲愤、或是阴郁、或是迷惘的表情,心中直骂明德帝是臭狗屎。在秦朔看来他们老秦家是绝对的忠君爱国,怎么今上就容不得他家呢?

“爹!大哥!这次我们绝对不能再退了!”秦楠握紧拳头,扬声道,“那南北铺子不仅养着咱们秦家人,更养着军中战士呢!”

“南北铺子?”秦朔惊呼,“这次要动咱们家的铺子?”

“是的,今天早朝,御史台参了咱们家一本,罪名是为官不正,与民争利。”秦初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