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下,还胆敢走私输出铁盐的少之又少。
俗话说,偷吃是吃不饱的。这种情况下,一个铁锅在草原部落都是要供起来使用的,更不要说装备铠甲和刀剑了。
可是眼前的这只来袭的北戎军队手里拿着的却是明晃晃的大砍刀,于阳光之下泛着骇人的寒光。
北戎部落是生在马背上的民族,他们骑术高超远非中原士兵可以比拟,传说他们甚至可以在马背上一边睡觉一边奔驰而不落马。
马,就是他们的半身。
但是北戎军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他们没有铁器。哪怕是大部落中最为强盛的呼图尔和部落,全族上下搜刮下来也未必能够凑齐百件铁器武器,更不要说给他们的军马配上护具了。
因此,中原骑兵与军马虽然远逊于草原部落,但是靠着精良的兵器根本无惧北戎骑兵。可是在今日,北戎骑兵的短板被补上了。
有内贼!秦旭和秦栖的脑子同时浮现出这一念头,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俱是升起警惕。
马蹄奔腾,黄土漫天,北戎骑兵越来越近。秦栖抽出腰间大刀,雪亮大刀宛若银龙破日,一声轻吟吸引了众将士的目光。
“列阵,迎敌!”秦栖发出号令,城墙外的战车连环相扣朝着北戎骑兵迎去,战车的前端是一排木刺,木刺的后面是包裹着铁皮的厚木盾牌,盾牌之后则是弓箭手。
在以往,这种配置的战车攻击对阵北戎骑兵最为奏效。射人先射马,北戎骑兵固然厉害,但是一旦没了军马,便也不足为惧。战车上的弓箭手一旦射中一只军马,军马吃痛长嘶,必然能够缰绳的手已然冻得麻木,一开始还能感到寒气刺骨,风如刀割,胸腔中冰凉一片,但是很快,秦朔除了前方的道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赶到乾元关,将情报传递给两位哥哥。
此时的乾元关,朔风猎猎,战鼓擂擂。城墙之上,秦栖远眺远方草原,战马、骑兵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一道黑色海浪自远处的地平线席卷冲击向整片草原,正是北戎大军来袭。
“呵。”秦栖冷笑一声,张狂道,“这些鞑子总算不做缩头乌龟了!老子早想大杀一场了!”
“目测在万人之上。”一旁的秦旭拧眉,“北戎部是联合了吗?”
数年以前,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不胜其数,规模也相差甚多,多则千人,少则百人。大约是七八年前,一只部落开始吞噬兼并其他部落,草原陷入大混战。这场混乱一直持续了四年,在这段,搭铁箭,惊雷一声,铁箭疾驰,下一刻,北戎大军的帅旗便应声折断。
帅旗一断,北戎大军的进攻节奏为之一乱,趁此机会,秦旭继续弯弓射箭,只是这一次瞄准的却是北戎军队的阵前战马。
一支支铁箭如同流星一般飞射而出,带着千钧之力的铁箭刺破锁甲,战马嘶鸣,扬蹄蹶腿,很快北戎大军的先遣军乱做一团。
帅旗已断,士气衰竭,又有秦旭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北戎大军很快鸣金收兵。
“撤!”镇北军同样后撤回关。
“哥!”秦栖焦急地上千一步,想要搀扶住秦旭,然而却被秦旭拜拜手制止了。
“莫要败了气势。”秦旭此时一脸苍白,却依旧腰杆挺直,不肯露了一丝的怯意。
刚刚他所使的那把黑铁弓足有二百斤,轻易不会使出,算是秦旭的手中王牌,专专用于千里之外射王旗,是一箭定天下的绝技。
此等绝技平日里射出两箭后便要歇手休息,可刚刚一连射出了十五箭,秦旭的右手此时已经抬不起来了,他甚至隐约猜测自己日后恐怕都难以弯弓射箭了。
可是无论心中是何他想,作为军中主帅,秦旭不能露出分毫。
“哥,宣王医士吧!”秦栖着急。作为相伴长大的双生子,秦栖了解秦旭一如了解自己,他太知道秦旭的身体极限了。
“莫急。”秦旭依旧淡定,沉声道,“先商讨应敌之策,下一场是场硬仗!”自己可再也射不出十五箭了。
秦朔便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