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得利,双方共赢。
这般思索着,秦朔在计划书上又添两笔。
正忙碌着,有仆人来报,说是有人拜年来了。
“拜年?”秦朔搁下手中毛笔,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心中再一思索便有猜测,“可是文先生他们来了?快请他们进来。”
今日才大年初一,秦朔在北疆除了兄嫂再无旁的家人,唯一还算熟人的便是济世教的几人了。
而自从上次文道子将占城稻种送给自己后,济世教便再也没有主动找上过秦朔了,和先前狗皮膏药似的行径判若两人。没成想,竟然在这大年初一上门来了。
然而出乎秦朔预料,来的却不是文道子,而是那个冷脸青年关月。
“文先生呢?”秦朔见冷脸青年孤身一人,大年初一也不见什么喜色,一张扑克脸,一身黑不溜秋的黑袄子。说是上门拜年,可却是两手空空。说是拜年的,更像是讨债的。
“先生早已动身离开,留下我护卫秦公子。”冷脸青年如今对秦朔尊敬了不少,不似头回见面时用花生米丢秦朔那边轻蔑无礼。
不等秦朔再问,关月从胸前掏出一个小指粗的竹筒,打开竹筒,从中抽出一张轻薄如烟的纱绢来,“上京城来的急件。”
秦朔接过纱绢,心中正疑惑着,待看清绢布上的蝇头小子,顿时如遭雷劈。
“二十八,天坛炸,林毅反,皇家困,上京陷。”
“威武候家反了?!”秦朔大惊,霍然起身。林毅正是威武候的名字。
“这是你们济世教的飞鸽传
爷,先来块米糕,新年步步高。”李婶儿为秦朔布菜。
一块米糕下肚,一颗汤圆又落到了碗里。
“团团圆圆,团团圆圆。”李婶儿又有吉祥话。
一颗汤圆进肚子,一个饺子又盛出,李婶儿道,“饺子饺子,更岁交子。”
秦朔一口吞下饺子,问道,“李婶儿,你这是特意学的哪儿的吉祥话啊。”
李婶儿见秦朔来者不拒,难得好胃口,笑道,“九爷你可不知,今日这顿早膳还真把我难住了。”
“咱们上京,初一吃饺子,可这北边,初一吃汤圆。你说,咱们从上京来,又在北边扎根,到底是该吃饺子,还是该吃汤圆啊。”
李婶儿脸上故作为难,然后似如同逗小孩儿似的得意一笑,拍手道,“我转念一想啊,管他汤圆饺子,都是好东西,都吃!福气喜气通通来!”晓的,否则他怎么能笃定变不可能为可能呢?——皇帝换人坐,那不就成了。
只是林家造反是想扶持大皇子上位,还是想自己当皇帝呢?大概率是要自己做皇帝的吧,外甥做皇帝与自己当皇帝可是天差地别。
如果林家失败呢?这个念头在秦朔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又觉得林家失败的可能性太小了。
有心算无心,威武候林毅几十年来一直是忠心不二的忠臣形象,所有人都觉得他能够为皇家死而后已,谁会想到他竟然起了反心呢?
再者,京畿大营和城防卫都在林家手中,皇家在上京城仅剩下的力量就是专门保卫皇帝的御林军了。
可是林家是在腊月二十八的天坛祭祀上动的手,现场的御林军数量应该不多,而且御林军又被称为少爷军,多为官宦家族的子嗣,战斗力与见过血的京畿营的士兵无法相提并论。
将脑子里的思路理理顺,秦朔得到两个推测,一是林家成事的可能性很大。二是无论谁做皇帝,对他们秦家影响都不大。
这般想着,虽然突逢大变,但秦朔心中却很定,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貂皮大袄套上,呼喝着人牵马套车,他要去趟乾元关与两位哥哥通消息。
“怎么去北边?”关月不解。他以为秦朔得知消息后会快马加鞭往上京赶。
“上京动荡,皇位更迭,这消息一旦被北戎部落知晓,定然会趁机来袭,我得赶紧去提醒两位哥哥!”秦朔解释。
闻言,关月愣住半刻,他没料到秦朔此时想到的竟然是北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