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结束日日染血的杀伐征程,一旦从战场上回到人间地界,他心里无可避免地念着扬州,虽说世间笙歌终究都不是采庸鸣响,但聊胜于无,他日日夜夜都很想他。
那几年…
那几年啊,明明还是年节,清宵梦月楼的姑娘们却急不可待热热闹闹地换上春日罗裙,金灿灿是罗裙的绣线,白晃晃是终夜的烛烟,红艳艳是栏杆和胭脂,绿盈盈是酒沫和琴弦,香歌曼舞,美人如玉,可是看舞和听琴的人心中只有扬州。
高楼望月独不眠,一寸丹心向东南。
一千八百余个日日夜夜,他或许没有去找过他,或许没有设想过再见面,但他的的确确,心心念念,魂里梦里,念了他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