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光景遮挡了个十成十。
因此满殿的人都没看见,景顺帝正站在挂屏后头朝外观望。他观望的不是旁人,正是兀自发呆的温镜。
他负着手隔着一道屏望着殿中的青年,仿佛望了几年、几十年那么久,一旁张晏吉伶牙俐齿都生锈一般闭口不言,良久过后景顺帝道:“你说发落了他?”
张晏吉连忙分辩:“是奴才昏了头,只是甫一见着面容这般像…奴才这心里实在没底。”
“嗯,”景顺帝未置可否,许久才又道,“传旨,召丘禾和东西省台来咸阳。”
宰辅大人都要叫来啊。张晏吉面上却并无多少吃惊,只是道:“陛下,咱今日不回西京了么?”
景顺帝目光仍钉在外殿:“…暂不回去。朕受惊过度,不宜挪动,要留在咸阳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