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镜还是在笑,他笑的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我是想找你问个清楚。”
“想问什么?”李沽雪咬咬牙,五年前他逃走,他没有答,今日要答么?他不知道,但他忽然不想再逃。
温镜却已经退开,他的剑和他的人一样一触即退,飞身朝矿洞跃去,一面怅然叹道:“我忘了。”
话音远远飘来,人已经进洞口。
·
千里之外的长安,温钰打开一枚信笺,打眼一扫勃然变色向外唤道:“扶风!速点人马,去九嶂山!”
·
地数可得闻乎?轩辕皇帝问伯高,伯高答曰:“上有丹砂者下有黄金,上有慈石者下有铜金,上有陵石者下有铅锡赤铜,上有赭者下有铁,此山之见荣者也。”
慈通磁,慈石便是磁石,温镜看着四周壁上红褐色的矿石脉络,绵网细脉,断纹背斜,辨认出是斑岩铜矿。这种铜金倒不很名贵,但用途很广,兵器锅釜都可用。他指尖捻了一小撮矿土闻了闻,总觉着有一股莫名的硝烟味儿。
矿道杂乱,壁上火盆烧得旺盛,道旁间或停着几辆矿车,一应铁砧锹耙矿箱堆叠,然而却不见人,矿道前方不知通向何处,倒似有呼喝饮酒声隐隐传来。
忽然有一只手从一侧伸到他小臂旁,手心里是一条银纹玄色的方巾,是默默跟进来的李沽雪,道:“小心为上,这么个地儿,真下个毒烟一时半刻谁也出不去,”见温镜半晌没接,李沽雪大着胆子手腕一抖散开方巾亲为他蒙住口鼻,又绕到他脑后细细系了,“你既打定主意要去,赖好起个心眼儿,他们真不是寻常响马。”
温镜半张脸遮在方巾里,面上是细棉缎面的触感竟是这般似曾相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李沽雪却没有等他回话率先往矿洞里走去。
没走几步便豁然开朗,两人行至一道栅门,再往里是一处较宽阔的圆厅,三尺见方,除却他们来时路此间还有两个栅门,不知通向何方。厅内四周还是矿壁,开了些壁橱,简陋用横条木挡了,地上当中布有些桌椅木凳,想来是平日里采矿的强寇歇息之处。
一瞬间温镜似有所感豁然扭头向来路看去,来时的矿道栅门就在这一瞬间轰然而落重重砸下!
温镜手按上采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