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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纪 看长亭晚 52877 字 2个月前

跑了.

洛元秋在山上到处转了转,沉盈仍是在弹琵琶,只是从未在调上,她身旁宛玥正用沾了烈酒的白布来回擦拭一把唐刀,时不时当空劈砍。这两位师妹向来安分守己,只做自己的事。洛元秋见了非常满意,绕回讲经堂,进门事忽地咦了一声。

镜知依然坐在桌几旁,低头看着书。堂中微风习习,寂静无声,她坐的十分端正,腰背挺直,像是一株疏朗的翠竹,幽静而素雅。

洛元秋被两位师弟折腾了一上午,又觉得有些犯困,三两下扑到她身边,手指勾着她的衣袖,又拱进她怀中,问:“一起睡觉吗,师妹?”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   。

第 27 章 相熟

镜知连看也不看她,拈着书页淡淡道:“不睡。”

洛元秋躺在她腿上,说是要睡,却不见困意。她伸手抓住镜知宽大的袖子盖在脸上,然后把头钻了进去,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掩面窃笑不已。镜知听到动静,按住她的肩膀道:“莫要乱动。”

洛元秋嘻嘻哈哈笑了一会,从她袖间探出双眼睛来,眨巴着问:“师妹,你的袖子里是藏了花吗,好香。”

她如此玩了一会,渐渐阖上眼,枕在师妹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脸埋进她袖中,不多时便睡着了。

窗外日光明朗,天空被裁成窄窄一方,嵌在窗格里。末春微凉的风从枝头吹过,落下一地婆娑树影。

镜知听得她呼吸微沉,只觉得双腿上好像躺了只猫,终究是没忍住,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犹豫片刻,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师弟,你的碗。”

瑞节无精打采地接过,在饭桌边坐下。他的衣袖上都是泥点,面色戚戚地看着自己的碗,身边是脸色同样惨白的嘉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看着自己的右手。

他低声问:“师兄,劳烦你看我的手,告诉我它还在吗?”

瑞节瞥了一眼:“在的。”

嘉言神情恍惚地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手好像没了。”

瑞节使筷子用力抽了一把他的手,嘉言吃痛,怒道:“你做什么打我!”

瑞节道:“你看,你会痛,就说明这手,其实是在的。”

嘉言扫了他一眼,见他满身的泥点,不由离得远了些,嫌弃道:“师兄,你去刨土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一说起这个,瑞节登时便泄了气,惨然一笑:“我倒宁愿是去刨土,也好过如同挖坟,整日对着那花……”

嘉言凑过去问:“什么花?”

瑞节见他眼中难掩的幸灾乐祸,气的鼻子都歪了,不想让师弟看了笑话去,硬声道:“能是什么花?自然是花圃里的!那花开的十分好看,我早晚各浇一遍水,想必不用等到入夏,就能开出新的来!不知师弟那鸡喂的如何了,可别饿瘦了才是!”

嘉言嘴角一扯,显然不大相信,假惺惺道:“劳师兄挂念了,那怪……那鸡很是乖巧,倒也无需去烦心,且长势喜人。我喂了半月,也摸出些门道来,有空说给师兄听听。不过师兄已喂过猪了,想来也看不上这喂鸡的小小心得才是。”

瑞节眉梢一挑,似张口欲讥。嘉言亦不甘落后,捏着筷子瞪着他。眼看师兄弟二人又要打起来,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错不错,这样很好。”

两人一同回头,洛元秋站在他们身后,一脸宽慰地道:“看来你们都很喜欢做事,既然如此,那以后三师弟浇花,四师弟喂鸡,就这么定下来了。”

瑞节与嘉言面面相觑,皆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忍气吞声坐着,握筷的手气得不停发抖。嘉言在桌下踹了一脚瑞节,低声道:“师兄,说句公道话啊!”

瑞节到底是忍无可忍,问洛元秋:“为何她们却不用做事?”

洛元秋诧异道:“谁啊?”

她顺着瑞节视线看去,哦了一声,道:“你说师妹们啊,她们都有事的呀。”

她指了指沉盈与宛玥:“五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