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媳妇搀扶着过来,朝刘子岳福身行礼道:“多谢公子,不然老身那可怜的孙女就要遭罪了。”
刘子岳摆手:“实在是抱歉,此事是我的疏忽。”
他是真没想到,大白天的,这些官差就敢借酒发疯,□□少女,他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难道犯人就没有任何权利,只能任凭他们□□吗?
谭婆婆连忙惶恐地摇头:“这种意外哪能怪公子,若非公子护佑,我这把老骨头,还有那几个小的恐怕早死在路上了。公子的大恩,我们谭家终身难忘。只是,这事会不会给公子添麻烦?”
说到最后一句,谭家人都面露担忧。既担心刘子岳不管他们,又怕给刘子岳带来麻烦。
刘子岳理解他们的想法,民不与官斗是刻进他们骨子里的,他们畏惧官府,尤其是沦为了阶下囚后,就是下九流的衙役能对他们动粗。即便有人看见了,也不会有人管。
刘子岳冲老人和善一笑:“放心,没事的,婆婆先去看孩子吧,以后你们全家尽量在一处,再忍耐几日就到了。若是有人再敢欺负你们,你们不要忍耐,告诉我或是黄思严都行。”
谭婆婆稍稍放心,带着全家给刘子岳躬身行礼,然后才进了船舱。
等他们进去后,刘子岳叫来几个侍卫,让他们注意着谭家人的动静,若是有什么事及时去通知他。
交代完这些,刘子岳回到船舱仍有些余怒未消。
这真是个操蛋的时代!说一两句话就能获罪,还是全家连坐的那种,人命如草芥!
黄思严看刘子岳的脸色就知道他还处于盛怒中,可刘生被砍了一刀,不处理万一发了烧死在船上就麻烦了。
他硬着头皮说:“小人知道公子心善,但规矩就是这么定的,这些差役在路上打死犯人也没人管。这自古以来,流放的人,能平平安安到达流放地方的没多少。”
刘子岳瞥了他一眼:“所以呢?你也认为我冲动了?怎么,我处理几个垃圾都还要征得你的同意?黄思严,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啊!”
黄思严连忙惶恐地跪下:“小人不敢。小人很庆幸跟着公子来了南方,公子心善,宽容,讲原则,从不仗势欺人,还对弱小抱有同情怜悯之心。跟着这样的主子,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若有下辈子,小的还想跟着公子。”
这是他的真心话,跟着脾气好,宽容的主子,与跟着那等不把奴仆侍卫当人的主子日子可完全不同,什么时候脑袋掉了都不知道。
刘子岳烦躁地瞥了他一眼:“你别给我灌迷魂汤,你想说什么直说?”
黄思严赶紧说:“嘿嘿,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子。小的是想那刘生的胳膊受了伤,若是不包扎止血,恐怕会流血而亡。小的觉得,不能让他死在船上,污了公子的眼,就让小的去给包扎一下吧。”
刘子岳气归气,可也知道不能擅自处置了刘生。不然以后松州知府肯定不会再将人流放到南越了。
而且这种事是目前的常态,处理了一个刘生并不能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皱了皱眉说:“将他单独关在一处,给他包扎,然后留点水,先饿他几顿再说。至于其他人,也先饿两天,除了水什么都不要提供给他们。”
他就是太好性,好吃好喝把这些人的胆子喂肥了。吃他的喝他的,还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黄思严连忙点头:“是,小的这就去办。”
起初,汤勇他们还以为刘子岳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要不了一天就会放了他们。
哪晓得,两天过去了,除了每天送一次水外,再也没人管他们。
几人饿得饥肠辘辘,再也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想能吃一顿饭,回到船舱里好好睡一觉。
到第三天,几人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终于屈服,向刘子岳低头。
刘子岳区别处理,让黄思严将那天没动手的人都放了出来,汤勇、刘生、黑脸三人继续关押在底部暗无天日的船舱里。
被释放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