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出了御书房,行至一处偏僻的宫墙前,春喜突然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奴才参见汪院使。”
汪桥心里‘咯噔’一声,勉强地笑了笑,道:“春喜公公免礼。”
“汪院使,我家主子便在拐角处等着您,还请汪院使随奴才走一趟。”
汪桥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劳烦公公带路。”
脚步声响起,林西转身看了过去。
汪桥行礼道:“臣参见殿下。”
“汪院使不必多礼。”
“谢殿下。”
“汪院使,父皇的身子到底如何?”林西直接发问。
汪桥的手本能地握紧了医药箱上的袋子,道:“回殿下,皇上就是有点肝火,身子并无大碍。”
“汪院使,我以为你我的情分,你不会瞒我。”
汪桥蓦然抬头,看向林西的眼睛,果不其然在他眼底看到了失望,不由心里一揪,很快便又移开了视线,“殿下,臣不明白您此话何意。”
“我清楚定是父皇不想让我知道,才命令你们守口如瓶,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汪桥抬头看向林西,道:“臣有罪。”
“我可以不问,但求汪院使尽力救治父皇,我将感激不尽。”
林西说完,朝着汪桥深深鞠了一躬。
汪桥被吓了一跳,连忙侧过了身子,道:“殿下折煞微臣了!”
林西直起身,深深看了汪桥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汪桥看着林西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心酸。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方才发生的事不得与任何人提起,可懂?”
春喜点点头,道:“主子放心,便是死,奴才也不会泄露一个字。”
来到东宫门前,林西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春喜,道:“你出宫把三娘接来,我有事找她。”
“是,主子,奴才这就去。”
林西用完晚膳,便直接去了书房,能否如愿出行,就看他写的这份计划书是否足够详细和完善。
林西把写好的计划书重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可修改的,便打算亲自送去给林扈,刚巧碰上进宫的花海棠。
“三娘参见殿下。”
“三娘不必多礼。”
“殿下,您这般晚了召三娘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确实有,从今日起,你便在东宫住下吧。”
“在东宫住下?那调香馆的生意?”
“我会派人看着作坊,最近不出新品便是。”
“殿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现在要去面见父皇,你随我过去一趟。”
“是,殿下,三娘遵命。”
林西脚步匆匆地走向御书房,来到门前却被告知林扈已经回了乾坤殿,他犹豫片刻,道:“既如此,那明日再说吧。”
林西重新回了东宫,将他的打算如实告知花海棠。
花海棠听后面色变得严肃,道:“殿下,您当真打算亲自去甘肃?”
林西郑重地点点头,道:“是,甘肃之行势在必行。”
花海棠忍不住出声提醒,“殿下可知此行凶险?”
“自然知晓。三娘可愿随行,不愿的话,我不会勉强。”
花海棠看着林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殿下,三娘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将您拉回来,您就不能好好爱惜这得来不易的性命?”
“此行虽然凶险,却并非毫无生机,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定能保我无忧,你们也要相信我,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原书中林肆也曾起兵造反,不过是在林扈病重之后,起兵的口号便是太子无德,平叛的人正是焦战。虽然结果以叛军失败而告终,但双方对峙一年之久,死伤惨重,大军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林国的财政也受到巨大冲击,林扈这三十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这也是林西不想兴兵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