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昨晚他为了栽赃草民,居然想杀草民灭口。幸好殿下有先见之明,让人救下草民。如今他见事情败露,又将所有事推到草民身上,他这是故意陷害,殿下明察秋毫,定要为草民做主!”
听吕顺将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刘汉怒不可遏,道:“殿下,是他,是吕顺从中作梗,说我废了右腿是甄留精心策划,目的就是想要除掉我,他好登台唱戏。还说杨柳最初对我有意,只是后来我残废了,这才转投甄留的怀抱。他一再在我耳边挑拨,让我对甄留产生怨恨,甚至蛊惑我杀掉甄留。那个杀人计划,便是他想出的。”
听到这儿,吕柔也听明白了,神情激动地为吕顺辩解道:“刘汉,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哥为人如何,戏班上下谁人不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分明就是你见事迹败露,嫁祸与他。”
林西没理会吕柔,道:“刘汉,你说谋杀甄留的计划是吕顺所想,可有证据?”
“那把剑!”刘汉愤恨地看着吕顺兄妹二人,道:“那把剑是吕顺找人打的,就在城西,只要殿下将铁匠带来问一问,便一清二楚。”
吕顺猛地转头看向刘汉,眼底尽是不敢置信。
刘汉见状讥诮地回视他,道:“没想到吧,我留了一手,和你相处这么久,早已看清你的本性,所以那日我一直在跟着你。给你制剑的姓张,从前是铁匠,后来改了行,和你是同乡,我说的可对?”
吕顺看着刘汉的眼神变了又变,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刘汉,你真是个疯子!”
“没错,我是疯了!我的腿废了,这辈子算是毁了。可你们却攀上了高枝,成了郡王的座上宾,时不时地还有赏赐。可我呢,除了每月的工钱,什么都没有,还要被你们呼来喝去,凭什么!”刘汉越说声音越大,心中怨恨也越深。
林西接话道:“所以即便你得到了郡王要上台的消息,也没有要阻止的打算,你就是要毁了所有人。”
刘汉愣了愣,随即大笑了起来,道:“是,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给我陪葬!”
“刘汉,别一副‘你不怕死’的模样,若你当真不怕死,又怎会那么急切地杀吕顺灭口?因为你知道只要杀了吕顺,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是你干的,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继续苟延残喘。”
刘汉嘴角的笑意消失,沉默地看着林西。
林西看向吕顺,道:“吕顺,你还有何话要讲?”
吕顺低垂的眸子闪了闪,道:“殿下,那把剑确是草民找人做的,但杀人计划是刘汉提出的,是他苦苦哀求我,让草民帮他,还利用杨柳,挑起草民的嫉恨,草民……草民也是一时被蒙蔽了心智,才答应为他打了那把剑,草民最多算个从犯。但郡王被刺,并非草民本意,一切都是刘汉的主意。”
“若我没记错,你当时也在台上,本宫不信你认不出郡王,可你并未阻止,而是任其发生,你的所作所为明显与你所说的不符,你让本宫如何信你?”林西淡淡地看着他。
吕顺神情一滞,随即狡辩道:“殿下,草民离的较远,并未发现郡王顶替了梁末,故而……”
“够了!”林西将手边的茶盏扫在了地上,厉声喝道:“你把本宫当傻子不成!”
林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众人一跳,没想到一直温温和和,像是在闲聊的他突然暴怒,上位者的气势排上倒海而来,让人们清醒地认识到眼前的人,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太子。
当然受惊吓的人中不包括焦战,因为他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再注视着林西,他清楚林西的温和是在迷惑那些人放松警惕,而如今的冷酷是因为他已经认定了事实。
“殿下息怒,草民不敢!”
吕顺匍匐在地,道:“只是草民不能不说,草民与郡王无冤无仇,草民怎会对郡王下手,此等大罪,草民担不起啊。”
“因你爱而不得,所以嫉恨甄留,想方设法要毁了他。两年前,你提前在戏台上做了手脚,甄留不慎中招,脚下打滑,差点栽下戏台,是刘汉无意间门救了他,破坏了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