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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觉得车里气氛霎时有些怪异,周天醉转头看车窗外,手机铃响起,是余巧的电话,周天醉没迟疑,接了电话。
余巧采访中途想到周天醉,就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晚上几点回来,周天醉看眼身侧绷紧腰身的游如许,说:“晚上我不回来了。”
“今晚不回来吗?”余巧似乎才想起什么,她说:“好,那你过两天生日,回家吃饭吗?”
周天醉想了想:“生日那天我中午回家。”
余巧没多说,挂了电话,季岚芳正在看采访稿,刚刚提了三四个问题,余巧回答的比较拘束,她想一会先让余巧放松放松,不由找着话题:“过两天是周医生生日?”
“嗯。”余巧说:“后天。”
一谈到周天醉,余巧面带笑,神色放松,季岚芳趁机打开周天醉的话题,夸了好几句,余巧摇头:“和她爸脾气一样,倔性子。”
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这么几年,何至于和游如许纠缠不清?
季岚芳闻言一怔,她笑了笑:“说到倔性子,我以前也碰到过一个孩子。”她声音不大,回忆的神色:“那时候我刚工作没多久,那孩子说给我寄了一个快递,我找遍地方都没找到,告诉她没有,她每个周末都会电视台找我,有几次被门卫拦下,寒冬腊月,就站大门口,手脚冻麻了也不肯走,后来我把手机号码给她,她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
一连打了很久,久到季岚芳想忘这件事,都忘不掉,那段时间经常闭眼就是游如许执拗的神色,为什么就不问问她,那个笔记本,到底记录了什么,为什么对游如许如此重要?在当年,如果她多问一句,多追究一次,会不会周启明的事情,不至于隔这么多年,才沉冤得雪?
她惊觉错过的是什么,所以才在新闻上看到游如许的刹那,给游如许发了消息。
可她当年,并未追问过一句。
季岚芳回神,发现余巧看着她,她低头,听到余巧问:“是游如许吗?”
她诧异抬头:“您知道?”
余巧说:“还真是……”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吴秀秀的话,其实她半信半疑,怎么那么巧,就丢了?被藏起来?这么巧,游如许不知道?
原来,真的不知道。
余巧张了张口,那些怀疑裹着轻微的歉疚,她沉默片刻说:“我们继续吗?”
季岚芳点头:“好,我们继续。”
窗外阳光倾斜,照不进车里,黑膜挡住折射,游如许停好车,看周天醉,周天醉依旧单手抵车窗边缘,停好车之后她打开车门,下车,站车旁等着她,游如许抿唇,走到她身边,随周天醉上了电梯。
一层一层缓缓上去,游如许余光瞄周天醉,见她侧脸没什么表情,很严肃,五官越发清晰明朗,线条绷着,游如许喊:“周天醉?”
电梯到了。
周天醉走出去,看游如许,眼神示意她怎么了,游如许边开门边问:“你生气了?”
“没有。”周天醉语气有点硬,游如许跟她身后进门,见她坐沙发上,不由凑过去,带一点哄的语气:“别生气了,周队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天醉看游如许:“什么情况?”
游如许说:“她现在是病人。”
“我也是病人。”周天醉说:“怎么不见你关心我?”
游如许看着她:“你怎么了?”
“生病了。”周天醉说:“绝症,治不好。”
游如许神色绷紧:“什么病?”
周天醉瞧她瞬间紧张的表情,扬唇,忍了忍,没忍住,轻笑:“相思病。”
游如许:……
她瞪周天醉,想起身,手腕被周天醉拽住,往下一拉,跌坐周天醉身边,周天醉说:“真的,你现在不亲我,我就会死的相思病。”
游如许撑手臂想脱身,周天醉松开她,她劲用大了,身体往后靠沙发边缘,目光还盯周天醉看,似乎没料周天醉会松开她,周天醉不想拉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