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筠端着咖啡杯震惊地瞪大眼睛,“怎么,我连在自己家撇嘴的自由都没有了么,你是什么品种的女土匪?”
俞知岁:“……”
就因为这句女土匪,俞知岁在去酒店的路上一直给严松筠脸色看,宽敞的车后座,她坐得离他远远的,紧贴着车门。
她今天穿得非常好看,黑色的翻领丝绒长裙,腰卡得细细的,领子上别着那枚前几天刚从紫荆珠宝总部拿回来的宫灯造型的胸针。
胸针上的澳白珍珠坠子和她耳朵上的珍珠吊坠相互映衬,柔和的光芒与蓝宝和钻石的璀璨旗鼓相当,手上还叠戴着羊脂白玉镯和细细的金叶子链。
一身珠光宝气,生气的时候鼓着嘴,严松筠处理完邮件,抬头见她还是那样,忍不住逗她:“还生气啊,都快成茶壶了,嘴巴长长的。”
俞知岁本来就恼他,这下更生气了,抬腿就要踢他。
“严松筠,我跟你没完!”
严松筠这人有时候就是嘴贱,想都没想就接她的话:“说得好像你能跟我有完似的。”
俞知岁:“……”
你一句我一句的斗了一路嘴,下车时俩人都觉得很心累,进了酒店大门就立刻分开,俞知岁去找姑姑和婆婆,严松筠去找亲爹和大舅哥。
俞敏华这些年烦心事少,看起来比以前还年轻不少,甚至都胖了,穿着枣红色连衣裙,笑眯眯的,整个人显得很随和。
见到俞知岁过来,就伸手摸摸她的脸,问道:“怎么了,又跟你老公闹别扭啦?”
“他说我是女土匪。”俞知岁忍不住吐槽道。
论怎么一句话就吸引所有人关注,俞知岁一直是个中高手。
为什么严松筠会说她是女土匪,土匪擅长的就是掠夺和横行霸道,她到底对严松筠做了什么?哎哟,这可太有意思了,男女之间但凡沾上这两个词,就会多一点暧昧的颜色。
咳咳,成年人嘛,思想不单纯很正常的。
但等她解释完,大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俞敏华拍拍她胳膊,嗔怪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撇不撇嘴?”
俞知岁刚要反驳,严太太就打圆场地问道:“岁岁这枚胸针真好看,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俞知岁爱美,也爱听人夸她,闻言注意力立刻被带偏,喜滋滋地同婆婆炫耀:“刚做好的,是不是很好看?有好几种戴法呢……”
明明是雍容大气的装扮,可是得意地炫耀起来,却像是刚长大的小姑娘,眉宇舒展,一点忧愁痕迹都没有。
俞知年和严松筠远远地看过去,不约而同地笑着摇摇头。
“听说你最近不太顺利?”
“是很不顺利。”严松筠苦笑,拿了一杯白葡萄酒,沾了沾嘴唇,“那特真停产,BT-1053瓶颈,AD-1230核心研究员出走,倒霉都赶一块了。”
俞知年不禁咋舌,“让岁岁去负责影视子公司,你是怎么想的?”
“她身份够高,后台够硬,合适。”严松筠解释道,但没说自己内心的忧虑。
那边俞知岁刚炫耀完自己的胸针,梅森携太太袁素来了,先是同俞敏华和严太太打招呼,然后两口子跟俞知岁到一边说话。
俞知岁打量着许久没见的袁素,目光在她腰上转了一圈,诧异道:“师姐,你这是胖了,还是……有了啊?”
袁素笑着说她眼睛尖,小声道:“还不到三个月,你先别跟别人说。”
俞知岁惊讶地点点头,同他们说恭喜,梅森得意洋洋,说:“你也结婚半年了,怎么还没怀?要抓紧时间啊。”
“最烦你这种人。”俞知岁忍不住吐槽,“你们是玩够了,要生就生,别催别人行吗?”
袁素摇头笑笑,“我可没玩够,不过要是现在不生,老梅以后就说不准了。”
梅森比妻子大五岁,岁数比严松筠还要长些。
俞知岁闻言噗嗤一声乐出来,看一眼梅森,“原来是你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