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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气死,后一刻又抱着你亲亲……没养过崽的人,完全不理解,人怎么可以如此善变而又如此健忘。

就好像此时此刻的威远候世子,正单膝跪在“刘三娘子”的面前,握着她的一只纤纤玉手不肯放。

“三娘,退婚之事并非我意。父母之命,便是我也无法违逆,我本想寻个机会,将你从教坊司接出来,找个地方安置,必不会让你受苦……”

刘三娘子幽幽长叹,美目中水光盈盈,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谁知你这些话,可是出自真心……我如今身入贱地,侯爷又如何许你再与我来往?”

“三娘!”威远候世子目光闪动,伸手一用力,便将她拉入怀中,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情真意切”地说道:“天地日月可鉴,我对三娘自是一片真心。只是父母在上,我眼下尚不能接你入府,只待日后……”

“要我等你承爵吗?”

刘三娘子的手在他心口处轻轻掐了一把,一阵酥麻之感,让威远候世子浑身颤栗,眼神愈发火热。

“那也得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心……”

“三娘看就是了,莫说这颗心,便是这条命,也是你的……”

威远候世子索性拉开衣襟,亮出心口,看着她细白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而那原本清冷娇矜的官家千金,似乎经过了教坊司的“培训”后,更多了万种风情,妩媚艳丽不可方物,比原来更添了几成颜色。

原本觉得这个未婚妻也不过尔尔,反而是退婚之后,得知她进了教坊司,他反而想来看一看,这一看,就丢了魂。

可他也很清楚,这节骨眼上,如果他把人带回威远候府,那他的世子之位怕是保不住,就更别想得到人了。

所以当刘三娘派人送信给他,相约一见,他便迫不及待地与人相约黄昏后,在汴河画舫中私下相会。

真见到人后,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提出要“救”她出火坑,将她安置在外室之说。

在他看来,这或许是对刘三娘最好的安排。

他的的确确真心这么想。

“好啊,”刘三娘子轻笑一声,纤细的指尖划过他的胸口,“让我先看看你的真心……”

“看啊……看到没……”威远候世子正调笑着说话,忽地身子一僵,胸口一痛,就眼睁睁看着她那纤纤玉手,穿过自己胸口,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轻巧巧地一抓,一扯,从里面拿出个鲜血淋漓的心脏来。

刺目的鲜血和白嫩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都比不上还在兀自跳动的心对他的视觉刺激大。

他艰难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你的真心啊!”刘三娘子笑吟吟地说道:“不拿出来,怎么看得到?”

“三娘……”威远候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

刘三娘子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不是你说,天地日夜可鉴,要我看你的真心吗?”

“哈是你觉得,你们背信弃义,看我家落魄后退了婚约,再将我收为外室,便是对我天大的恩德?”

“你觉得这是你的真心实意,可我觉得,这样的你……还不如没有心呢!”

“啧,这真心如此肮脏污秽,怕是味道也不怎么好……”

“就凑合吃吃吧!”

她伸手一推,威远候世子仰面朝天倒在甲板上,依然睁大了眼,震骇而茫然地看着她将自己的心送入口中,咬的嘎吱咯吱作响。

他明明没了心,应该断气身亡,可偏偏还能看到,能听到,能感觉到身体的麻痹和心口的痛楚。

不知这样,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糟了!来晚了!”白玉堂先是赶去了威远侯府,却没找到正主儿,侯府中人还以为威远候世子犯了什么事,一个个都不肯说他的去处,气得他差点打人。

还是白小凡赶到后,干脆告诉他们真相,若是找不到威远候世子,那他便会成为下一个被画皮鬼挖心的男人。

威远候尚半信半疑,威远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