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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岛慈悟郎本不愿打扰弟子的修行,可是对方的情况,却明显不对劲。
原本全神贯注的表情,逐渐染上几分挣扎,变得一片惨白,连握着竹刀的双手,都在隐隐发颤,竟像是走火入魔了。
他的这一声大喝,成功叫醒了对方。
“啪嗒”一声,狯岳的双手一松,任凭竹刀掉到了地上,才怔怔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最先看到的,是老头子那张严肃中带着焦急的脸。
呵,装什么,你最关心的,不是我妻善逸那个废物吗?
额上流的汗逐渐蔓延到眼睛里,将双眼弄的酸涩又模糊,视线里又有一个人影出现在老头子的身后。
那是谁?我妻善逸吗?
不对,这个身影要更加纤细柔美些,像是女孩子的体型。
狯岳眨了眨眼,等到视野重新变得清晰明亮,才再一次看了过去。
“嗨~”
见月粲然一笑,明媚爽朗。
只一眼,便像是拥抱住整个生机勃勃的春天。
咚咚!咚咚!
狯岳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犹如鼓点般跳动的心跳声,肆意的在胸腔中狂欢,震耳欲聋。
本就在高强度训练下濒临极限的身体,又在沉重心理压力的双重压迫下,终于宣告罢工,他,晕了过去。
“狯岳?!”
桑岛慈悟郎惊呼一声,连忙上前一步,接住晕过去的大弟子。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晕过去?
难道是下半年的藤袭山考核,给了他太大压力,最近训练太刻苦了?
罪魁祸首月某,也表示非常震惊。
她只是打了个招呼,都还没动手呢,怎么就晕过去了呢,啧啧,真是不经吓呀。
因为这突发情况,这趟训练观摩之旅也不得不提前中断。桑岛慈悟郎将狯岳搬回了他们居住的屋子,顺路还叫上了正苦哈哈摘桃子的善逸。
看着屋内忙前忙后
,仔细为狯岳检查身体,一脸焦急担心的桑岛慈悟郎和我妻善逸,见月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那就难办了,不能干脆利落地嘎掉狯岳。
不然以这对师徒的性子,大概终其一生,都会去寻找这个杀死大徒弟的凶手吧。
虽然见月自信能够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出来是她做的,但她想了想,还是懒得费这个功夫。
一是照顾桑岛慈悟郎和善逸的情绪,二是她如今也确实提不起什么杀意来。
当对手的实力足够弱小时,任何对你的敌意,都能称得上可爱。
狯岳这人,谈不上对手,更称不上可爱,实力差距大到见月动动手指都能碾死他,属实是让她提不起劲儿来去花一番心思搞死他。
屋内的身体检查已经出结果了,桑岛慈悟郎准备去厨房为他这不省心的大弟子熬一副汤药。
大概是不好意思冷落见月这位客人,便让善逸出来陪她四处逛逛,自己则是亲自去煎药。
这个季节的桃山正是收获的季节,漫山都洋溢着桃子的清香。
善逸将见月带到了一处临近悬崖的地界,虽是悬崖边上,却极为平坦,绿草如织,像是披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在微风中悠悠摇晃,惬意极了。
这一片绿意之上,还有一株巨大的桃树。
“这是桃山最大的桃树,爷爷说,她是桃山其他桃树的母亲,因为有了她,山才不是死板的山,才开始有了名字。”
善逸站在这株桃树底下,被她的树荫所笼盖,温柔地摩挲着树干。
见月仰起头,一眼竟看不到这颗树的树顶。
唔,确实是棵好树啊,瞧这结的桃儿,又大又圆。
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摸了摸树干,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那个昏过去的师兄,从前身体也这般不好吗?”
闻言,善逸瞪大了双眼,那双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