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她越说越觉得有理,心中还藏着更深一层意思,桓启如今将府中内外全交给卫姌管着,视她这个妾室为无物,她心中憋屈,咽不下这口气,打算将府中情况告知翁主,等桓启成亲,男色这等消遣玩意迟早要扔到一边。
如此想着,她挑选礼物时还用了不少心思。
桓启一去刺史府就待了大半日,书房中只有父子两个说话,外人也不知到底说了什么,只有桓温近随知道气氛不好,隔着书房老远还听见里面有吼声传来,也听不出到底是谁的。直到天擦黑,桓启才从刺史府离开,面无表情,神色莫测。
回到府中,桓启脚步加快,来到正院却见里面黑漆漆的,问仆从才知道卫姌回自己屋了。他转头便要去,可脚步才一动,又停了下来。他念着人,心急火燎的,可真到跟前,又前所未有生出丝怯意来,怕遭她厌憎和鄙薄。
桓启天生一副虎胆,这个年纪就身居高位,对着朝廷中举重若轻的人物都不曾有过畏惧,可就在这一刻,凭空多出这种陌生情绪来。
他在院里来回踱了一圈,何翰之见状忙上前说一晚上还没进食,先吃些东西。桓启吃的也不知味道,飞快吃饱,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又听仆从说卫姌院里快要熄灯,他猛然站起来就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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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二三五章 桃花
石竹为卫姌掖好被子, 来到烛台边,回头又朝床上看去,卫姌士族教养, 睡得也端正, 烛火如豆,幽幽光亮, 勾勒出卫姌精致的侧颜,肌肤那一抹腻白在夜色中尤为鲜明。
石竹同为女子,不禁都多看两眼,轻手轻脚正要离开, 合上门的时候,低头看见一个高大黑影投射过来,她立刻转身,正对上桓启,吓得手脚一僵。
桓启目光一扫,挥手让她退下。
石竹略想了想,将烛台留下, 飞快一瞥床的方向, 心中短促地叹了一声,却是不敢留下,迅速离开。
桓启迈步进入屋内, 有意放轻了动作,落地几乎无声,他来到床边, 低头看去, 卫姌呼吸平稳, 闭着眼, 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浅浅的影。桓启看着她的睡颜,脸上立刻就软和下来,人既然已经睡了,回来路上准备的说辞全没了用处,
他看了许久,目光不仅卫姌眉眼和露出来的肌肤上流连,昨夜的事突然就窜进脑中,他是风流不假,却从没对谁用过强,这番得逞的手段堪称下作,清醒之后他也感到羞愧。只是其中得偿所愿的销魂快感,也让他分外沉迷。
桓启紧紧皱了一下眉,一时放纵是畅快了,玉度肯定已记恨上他。以往就算她不愿交心,却仍将他视作兄长看待,现在连这点情谊都荡然无存。
他俯下身,在卫姌柔软的脸上轻轻亲了下,不管她是恨是厌,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的了。
桓启眸色沉沉,又逗留片刻才走开。
卫姌睡到半夜骤然惊醒,她蜷起身体缩在一旁,周围茫茫然一片黑暗,她睁着眼,习惯了漆黑之后反而清醒过来。在桓温授意下她都没能离开此处,想到桓启霸道的手段,她胸口如堵大石,直憋得眼前阵阵发黑。
被强迫得最难受的那一刻,卫姌恨不得手中有刀与他做个了结,可到底是妄想。经过昨夜,她的处境变得越发尴尬与艰难。卫姌眨了下眼,泪水涌出来,她猛然翻身坐了起来,抱着被子狠狠哭了一场,心中的委屈与难受难以言说。若是不管不顾与桓启撕破脸,事情传到外面,以桓家的威势就损伤些名声,卫家根本不能相比。前世她殒命之时,桓温依旧权柄在握,
卫姌怔怔想了许久,后半夜几乎没闭过眼,有一瞬想过决绝手段,但记起前世死时的痛苦回忆,她就本能畏惧。此生与前世不同,江夏亲人都在,她心中不舍,也不愿将余生全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