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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肆摘了一朵塞到他的卫衣帽子里,再往他头顶一罩。

天竺葵从头顶滑到手上,就那么一瞬间,江识野的心被家的实感彻彻底底震荡了下,心想。

妈的,还学什么音乐啊。

直接躺平养老算了。

不过在岑肆身边又不可能躺平。他前几天悄悄联系了阿尔多教练,想重拿击剑。

然而随便体测了下,非常宠爱他的前教练就摇起头来:“噶特,你别太急了,先养好身体。你现在还是个未痊愈的病人。”

江识野备受打击,明明这人就像个不会累的恐怖钢铁侠,医生还说他没到痊愈状态,那以后该多没有节制?岑肆也备受打击,只能拉着江识野,从单纯地有氧运动拉伸训练到真正地“养身体”。

再次日复一日。

那样的生活,和在乌托邦毫无区别。岑放岑扬他们回国了,岑兰带着她的电影团队在北欧勘景。江识野和岑肆过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愉悦幸福到有时候都得掐自己。

偶尔,在往返于瑞士和奥地利的火车上,他还会去看耍剑小帅哥的致乎。

岑肆现阶段是真的无聊,即便文笔小学生没人信他的浮夸之语,他还是乐此不疲地更新,搁这写日记。

由于只有【跑调麦霸】会发出正向评论,在“买积木房吗”的嘲讽评论里凑一句“挺甜的,在哪儿买房”的互动,他很难不注意到。

竟就主动开启了私聊。

第一句便毫无礼节,直截了当——

【想耍剑de小帅哥:你男的女的】

江识野抿起嘴,回复:

【跑调麦霸:女的】

【跑调麦霸:怎么了】

【想耍剑de小帅哥:没什么,我有夫之夫,不和男的网聊,你既然是女孩儿我就放心了[抱拳]】

江识野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跑调麦霸:你还挺敏感,万一我是男的呢】

【想耍剑de小帅哥:男的就男的吧,我反正是个忠诚的好男人】

“……”真他妈小学生,【跑调麦霸:你多大了?】

【想耍剑de小帅哥:22了,你呢】

【跑调麦霸:29】

犹豫了下,继续敲打。

【跑调麦霸:老腐女了】

【想耍剑de小帅哥:姐[抱拳]】

【跑调麦霸:我挺看好你们这对的,小伙子,加油】

【想耍剑de小帅哥:谢谢您[玫瑰]】

就这样,他俩算是认识了,偶尔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岑肆在回答里愈发得寸进尺夸大其词,把江识野描绘成一个贤惠小娇妻,像江识野不爱喝的阿尔卑斯高山乳酪,嫌弃地塞给他,他都会拍照写成“就这些上等乳酪他只留给我喝”,还有些江识野一辈子都不会说的油腻之话,在他的回答里还多次输出。

江识野实在忍无可忍,敲他。

【跑调麦霸:你男朋友真这样?】

【想耍剑de小帅哥:当然[墨镜]】

【跑调麦霸:牛逼】

总之,是很幸福腻歪的一学年,时间过得很快。

待江识野结束了音乐进修,岑肆也终于恢复到基本没啥后遗症的身体状态后,他们又去旅行。

绕着欧洲转了一圈。

基本上有名小众的景点都去打卡。挪威的壮丽峡湾,希腊的爱琴海彼岸,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巴塞罗那的诺坎普球赛……但印象深刻的永远是风景褪去的夜晚,单反无法记录的低吟滚翻。

不同旅店配备的不同安全措施、不同风格被单残留的湿润褶皱,永远比当地的明信片更具有定位的纪念色彩。

后来大概是没玩够,他们又去了趟非洲。

在肯尼亚,一向温柔到没脾气的江识野,难得生了一次岑肆的气。

首先是他没睡好。

岑肆自从病好后睡姿也恢复猖狂,又是以前那种很喜欢追着江识野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