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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我们也要重新准备一下。四哥你们先去击剑馆里看看,这我们包的,你看有你之前的感觉吗,我们四点半再开工。”

这会儿才下午三点不到。

岑肆说行。

击剑馆很空旷,条条剑道,中间那道旁还有电子裁判器。

岑肆沉默地接过服装组购置的崭新击剑服,拉着江识野手往前走,毫不迟疑的脚步声在室内回响。

工作人员出了疏漏,虽说把击剑馆包了下来,但更衣室都被锁了。

只能就在馆内穿。

两人站在电子裁判器面前,江识野看插着电的,干脆按了个开关。

哔——

裁判器陡然亮了起来。

一边红灯一边绿灯,照亮他的双眼。

岑肆偏头毫无表情地看着他玩裁判器,看着他的眼睛印着电子光,更亮了。

他眨了眨眼,大概是没站裁判器对面,目光反而显得有些晦暗。

过了会他才微抬下巴问:“知道怎么穿击剑服吗。”

江识野看回他,摇头。

岑肆笑笑,轻声道:“那我给你穿。”

“……嗯。”江识野唤他,“四仔。”

“怎么。”

“你不想在这儿拍吗。”

“没有啊。”岑肆耸肩,“我主要是好久没来这种地方了,挺怪的。”

江识野不知道他这个怪是在形容心情还是形容行为,只点头:“噢。”

岑肆抬手揉了揉他头发,笑了:“别犹豫了,脱了。”

这两个字一如既往的有毒,江识野声音一沉:“怎么脱?”

“全部脱光。”

“?”

岑肆看他一脸不信任,解释:“真要全部脱了,但内裤不脱。”

“哦。”江识野呼了口气,“那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别装。”岑肆干脆迈一步,上手上脚。

江识野嘴里嘟囔着“万一有工作人员进来了怎么办”,手却很不争气地抬起,任着岑肆把他衣服扒下来。

“不是四点半才有工作人员吗。”岑肆回,又把江识野裤子的结一扯,声音都是喷在小腹的。

转眼。

他还穿得衣冠楚楚,江识野却俨然一个衣不蔽体。

他感觉到强烈的不平等:“你怎么不脱?”

岑肆手握着他的胯骨,好像这是一个他的常用扶手:“我给你穿了再脱啊,你想让我感冒?”

江识野嘀咕:“……我们可以一起穿,我跟着你学。”

“你可拉倒吧,你来这不就是想让我给你穿击剑服吗。”

“……”

岑肆坐在地上,两腿敞开,命令江识野:“Assieds-toi*.”

还拽句法语,江识野翻他一个白眼。

还是一屁股坐下了。

他俩像舞蹈教室里要互相拉筋的小孩,在那么空旷的击剑馆里,只有裁判灯在闪,照亮彼此的脸。

岑肆把包装拆开,从里面拿出击剑袜:“先穿这个。”

他说着就改成跪在地上。

江识野一愣,本伸长的脚立马一缩,忙道:“四仔,你不用给我穿袜子。”

岑肆掀眸看他一眼:“怎么。”

江识野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他的脚其实已经被岑肆摸过很多次了,情趣意味儿的。

但和穿袜子不一样。

总觉得岑肆这种人,不能蹲下来跪下来,给别人穿袜子。

哪怕那个别人是自己。

哪怕自己是他恋人。

这种感受挺拧巴,挺虚无缥缈,反正岑肆这个行为会让他无所适从。

不过岑肆根本不管他从不从,直接抓过他的脚踝,放在自己大腿上。

给别人套上袜子是个技术活,更何况江识野脚趾都紧紧蜷着,他忍不住戳了下大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