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6 / 40)

很快就在一起了,热恋、英语、排剧。他不会告诉自己的父母——岑肆的爷爷奶奶,他们思想保守,也讲究门当户对,关键是,他们早已有了人选。

和房地产大亨陈家的千金联姻,开拓岑家的商业版图,是他们早就安排好了的。

婚约下来后,岑放就带着易斌跑了。

他那会儿很冲动很纨绔,带了好几张卡。

在枫城租了个房。

他完全忘了刷卡记录这回事儿,“安家”的结果就是父母立马追来了,发现了。

岑老爷子气得不行,回来一顿毒打,又是关禁闭。

岑放喜欢男人的事儿不能声张,首要任务是安抚好易斌。岑老爷子甚至给易斌把枫城那套房子买了下来,说要给他钱。

易斌当然没要。

反正那会儿岑放和易斌都没妥协,挣扎了一段时间。

但岑放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只能在现实面前屈服。

岑家遇到了点儿资金难题,股价一直在跌,虽然金融报刊还说一切繁荣,只有岑老爷子自己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走向颓败。

和陈氏联姻可以阻止这一切。所以他刚到适婚年龄,就被催着娶人。

“我确实是懦弱,也真的贱,我不敢违抗父亲,也害怕变穷。”岑放说,表情难掩痛苦,“我只能和他分手,但还是控制不住想去看他排练音乐剧,我那天给他递了杯工作人员送过来的水,但没想到那杯水他喝下后,嗓子就坏了。”

至今岑放都不知道那杯水到底是怎么回事,意外还是人为,无从考证。

他心里觉得就是岑老爷子做的,他知道他爸有多么铁血无情,才能打下这一片商海。他也听见过他爸这么评价易斌——

“那小子骨头硬,深情种,难缠。”

但即便真是岑老爷子安排人做的,他其实也没想过要把人毒哑。

易斌最初只是坏嗓子,声音不再那么好听了。

但突然有一天,他就再也不说话了。

医生说,大多数哑巴都是听力受损逐渐丧失语言能力,易斌骤然失语,很明显更大一部分是受到强烈刺激的原因。

“也难怪,他最好听的就是声音。”训练馆里,岑放自嘲地笑了笑,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哪怕是面对两个成年的儿子,讲起如此残酷的过往依然像个犯罪的孩子,“水又是我递的,他觉得是我想毁他的声音,怎么可能不受刺激。”

岑肆还在发懵,好像也受到了强烈刺激,哑巴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尝试张口。

还是那两个字:“所以?”

“还有什么所以?”岑放望着岑肆道,岑肆要上奥运了,他态度尽量平缓,“岑肆,小野知道这些事,他不会恨你恨我吗?那是他的舅舅,你是我的儿子。你看着他你不会愧疚吗。”

岑肆突然笑了。

“岑放你是不是有他妈毛病。”他说,“这是你自己造的孽,你为什么要让他来恨,要让我来愧疚。你这些破事儿发生的时候我们都还没出生。”

他终于攒了些力气站直,揉着后脑勺,把击剑放进击剑包里:“我们是我们,你们是你们,就像我不是你,我永远不会联姻,也不会和他分手。”

“你说得好听,别人不一定这么想,你只看到什么联姻分手,他在意的可能是阶级的差距,怀疑我们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关键是,你有想过你妈妈吗。”

岑肆的手停了。

“你说你妈妈会一直怪我,我理解,我该的。那你也想你妈妈怪你吗?”

岑肆眼睛睁大,胸口起伏得厉害。

“四仔,你觉得她愿意看到她最骄傲的小儿子,和她老公情人的外甥在一起吗。”

“爸。”久久沉默的岑扬开口了。

他看岑肆脸色极差,全身发抖,眼眶都红了,忙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但别再提到妈了。”

“你为什么要提到我妈?”岑肆突然爆喝一声,嘴唇都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