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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添菜。

江识野也表情淡定,默默地吃着岑肆添到他盘子里的菜,边笑着対岑肆说“够了够了”边心想:难怪没有人问我的家庭,或许他们比我更了解。

这顿饭江识野吃得无比漫长,本来他就被有意无意地当做个半透明半工具的人物,小叔的话一说更没人再cue他了。也就岑肆围着转。

他也觉得没劲,吃过饭后就打算带江识野离开了。

临走时岑扬又叫过江识野,嘱咐了点儿吃药的细节。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还拍了拍江识野的肩,说了声:“辛苦了。”

江识野说:“应该的。”

官方地像岑肆的护工。

窈窈袅袅很舍不得,抱着他的腿蹭,问他还来不来这玩儿。

江识野蹲下来,趁着岑肆和几个长辈说话的间隙,小声问她俩:“你们在这个家里,有没有见过四仔哥哥的剑?很细的那种剑。”

“哦我们见过!芬斯国王的骑士剑!就在四仔哥哥的房间里。”

“……”这人竟然把自己编成童话里的国王,也是幼稚没边了。江识野垂眸笑了笑,揉着俩姑娘头发,“下次我来的时候,你们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好咧!”

走出“庄园”,已经是晚上八点。

等司机开车来接,岑肆这才呼了口气,揉着江识野头发:“是不是很无聊。”

“还好。”江识野说,盯着自己的影子,长长的和岑肆并肩,风轻云淡地说,“四仔,你现在吃得好少。”

“演员要控制身材。”

“你最近要拍什么戏?”

“……”岑肆哑口。

靠,这脱口而出的理由太傻逼了。

江识野一只脚踩上块儿鹅卵石,半边身体一歪,影子融入岑肆的影子,“原来你病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

“小孩子夸张的啦。”

“我不信。”江识野站好。

他心里乱,各种事儿搅在一堆,先把最应该开口的说出来,“四仔,我不是工具人。窈窈袅袅都会担心的事,我更会担心。”

岑肆默默看着他,看着江识野眼里的光。

“我有情绪,也有权利了解你到底病成什么样,以前什么样还有现在什么样。我知道你半夜在偷偷吃药,你连医院都不让我陪你去,你觉得你自私吗?”

岑肆垂眸,深呼吸了口气。

他抓过他的手,抠着手心儿,轻轻地甩,很弱智的劝慰方式:“我知道啦。”

“别撒娇,恶不恶心。”

岑肆笑了笑:“我以后找个时间给你说好不好,把我的病历翻出来让僵尸医生看看?”

江识野:“明天就看。”

“明天不行。”

“为什么?”

“明天我要去剧组一趟,我们电影提档了。”

“……那后天。”

“后天不行。我要开始路演了。”

“……”

“所以我这一周很忙,咱下一周再说吧。”

“……”江识野无语地蹦出三个字,“你大爷。”

岑肆笑笑:“我没有大爷,只有江识野。”

他和他十指紧扣,影子里两个身影在甩手,过滤月光。

“好了啊,回家吧。”

回家。

就这两个字,江识野瞬间偃旗息鼓,把内心的慌乱短暂压了下去。

岑肆前几天还无所事事的,嚷着要陪江识野。但最近几天,还真是有些忙。

电影路演了一周,这边江视野也晕头转向地投身于新专策划筹备。是以两人分开了好几天。

岑肆收工回来那天,正是江识野和易敏见面的日子。

约定地点就在VEC旁边一个复古咖啡馆的包间。最开始岑肆陪着他进去,江识野先点了杯抹茶拿铁,说待会儿再上。

“我没见你喜欢喝抹茶啊。”岑肆说,“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