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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时空坠落啊。”

江识野:“……”

其他人:“……”

“我觉得挺好的。”岑肆大概是上午抱靠垫抱习惯了,说着就自然而然旁若无人地把江识野一条腿抱起,架到自己大腿上,“但你没吊过威亚可能会有点儿难受,我到时候陪你。”

他抠了抠江识野的小腿。

众人开始挤眉弄眼地憋笑。

江识野开始脸红脖子粗。

这人有没有一点公共场合的意识……

以为桌子把视线都挡完了吗……

他害臊地把腿放下,用力踹了下岑肆的椅子。

这椅子带万向轮,岑肆坐着咕噜咕噜被踹到了角落,脸面窗。

江识野这才揉了揉头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对其他人说:“额……我们继续吧。”

这一继续到晚上七点才收工。

做正事的时候若无其事,但下了班江识野心里就惦记着——兜里有张记录电话号码的纸条。

宛如兜里有条蜥蜴,很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也挺没出息的。

明明说不在意吧,但其实总在想这个事儿,也想早上易敏的眼神。

没什么情绪,

但就是想。

这天晚上九点多,趁岑肆睡着——若没有啥事他睡得就很早,江识野便走到阳台边,望着天空兀自愣神。

手里捏着那张纸条,揉的皱巴巴的。

打还是不打?

这简直像个生存还是毁灭的哲学问题,他足足犹豫纠结了半小时。

江识野也才21岁,放到社会还是很多人本科没毕业找父母要钱的年龄。十几年没见的人就在号码那端,他不想她打扰自己的生活,却也无法做到明知她的存在又放任不管。

他思来想去,最后落点在岑肆的那句“迟早要见面”上。一咬牙。

输入号码。

拨通。

如果她睡了没接就算了。

就这样吧。

然而只响了两秒,对方就接听了。

疲惫又熟悉的女声。

“喂?”

就这么一个字,框在手机听筒里,听上去那么近。

江识野一口气堵在喉咙里。

他小时候拨过那么多次号码,就是想听这么一声喂,都无法等到。

易敏见这边沉默,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识仔吗?”

“识仔是不是你?”易敏声音里迅速染上哭腔,“识仔?”

夜风勾勒着江识野的额头,他眯了眯眼,才哑着嗓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别这么叫我了。”

对方立刻开始哭。

江识野有些烦躁地把听筒拿远点,坐在秋千椅上,闭上眼。

过了会儿,他感觉她情绪缓过来了,才又耳朵凑向听筒,淡淡地问:“你找我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

多么老套的话,江识野嗤笑一声,立马反驳:“那你为什么以前不看?你以前干嘛去了?我小时候你都没看过,我成年了还用你看?”

“对不起……”易敏又开始啜泣,“妈当年出国了,东西都被抢了,过得很难……识仔,对不起……”

“出国?”

“我当时以为你爸在京城,后面才知道他去R国了……”

“然后你就出国去找他了?”江识野毫无耐心地打断,皱起眉讽刺地轻哼,“你还真他妈深情。”

易敏一下子说不不出话来。

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吸鼻子的声音。

“我后面回来找过你,但听说你去京城了,没人能联系上你,对不起识仔,我知道你是想去找我的……”

“想多了。”江识野毫无感情地回答,“我没必要去找你。”

这话半真半假。

全国那么多城市,18岁的他离家出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