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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识野:“小野你就留在这吧。”

我还怎么留?

江识野不想留。

可又无所适从。

“不,江识野跟着我。”岑肆说,眉宇锋利又冷峻,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念出他的名字,“江识野和我一块儿,我倒要看看,我俩谈恋爱是什么天诛地灭的事,让你们都想拦我。”

他拉着他,挤着人直接夺门而出,走楼梯间:“你们走吧,我和他自己过去。”

甚至都没有给他们一记回头的眼神。

江识野就被拉着下楼。

他这才反应过来,抽出他的手,站定:“四仔——”

然而又被岑肆拉着迅速往下。

他边转楼梯边头也不回地问:“江识野,你信我吗?”

江识野没说话。

“问你你就吱声。你信不信我?”

都快像在怒吼了。

他的声音和两人的脚步声在逼仄少人走过的楼梯间发出阵阵回音,江识野腿本来疼得厉害,屁股也疼得厉害,可此时此刻却像在飘。又像是被岑肆拉着急速下坠,坠到一个无人之境。

他闭上眼,咽了咽口水:

“……信。”

“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想和我分手吗。”

“不想。”

“那就行。”岑肆这才回过头,

“照片我猜到会拍到,他们会生气我也不意外。江识野我告诉你,我岑肆会因为这些反対和你分手,我就不姓岑。”

江识野看着自己的腿不停地往下跨着楼梯,混着前面岑肆的腿,都快模糊,他们不停地在楼梯间里转着往下,循环到眩晕,眩晕到快摔倒。江识野心跳很快,反扣住岑肆的手腕,指腹都要深深按住他的筋脉:“我知道的,四仔。”

第68章 Bridge.体育总局

岑肆拉着江识野跑下楼梯。

在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匆匆洗了把脸, 又去便利店买了两顶鸭舌帽后,才搭了辆出租车。

给司机报了地址,车缓缓启动。

两人都没有说话, 各自缓着神。

江识野觉得岑肆需要冷静一下。

他也需要。

出租车一片安静,只有车载广播的声音,好巧不巧——

“京城时间8月9日,年仅19岁的小将岑肆,在击剑世锦赛决赛上强势逆转, 击败J国的弗朗索, 成为我国男子击剑历史上第一位世界冠军。

值得一提的是,昨日结束的男子佩剑团体赛也在岑肆的带领下击败J国, 取得了历史最佳战绩……让我们恭喜岑肆, 恭喜我国男子佩剑队, 你们都是好样的!这次是我们送J国人回家……”

江识野听着, 没来由松了口气。

下楼前, 他真差点儿以为全国人民都看过那张照片了。

还好,消息还是被压着的。

又没来由很惆怅。

他真的……

不一样了。

是随便听到的车载广播,都会念他名字的程度。

毕竟我国体育新闻的传统就是把一个冠军反复叨叨。更何况这是无形中带着政治意义的胜利。

岑肆听着也不禁把鸭舌帽压得更低, 紧绷的下颌线。

江识野摸了摸他左半边的脸颊, 又慢慢滑向嘴角:“痛吗。”

“不痛。”岑肆摇头, 揉了揉后脑勺, “但脑袋像被扇懵了, 有些晕。”

江识野有些担忧:“严重吗?你昨晚头就有些痛。”

“没事儿。”岑肆像拍西瓜一样拍了拍, “我之前也晕过, 多半就是没睡好。”

“我再给你按按?”

“不用。”岑肆抬手把江识野拽到自己怀里, 手指陷进他头发里,“再睡会儿吧。到那儿还挺久的。”

语气轻松, 好像他们去的不是体育总局,而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