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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声。”

江识野以为他想肉麻,就又叫了声:“四仔。”

岑肆:“我没听见,你大声点儿。”

后台各个音箱震耳欲聋,江识野深呼吸一口,大声喊他:“四仔!”

岑肆笑了,这才转过头看他。

黑色的天空之下,绚烂的舞台背面,工作人员忙里忙外,麦克风的音浪和观众的欢呼一阵阵涌来。

岑肆用眼角勾了下江识野的疤,像是温柔的小学老师打下一个红色夸赞的勾:“好了,我坐贵宾席去了。你加油。”

四仔是用来开嗓的。他知道,江识野也知道。他心跳得厉害,紧张地,又踏实地。

“对了,我还没问你新歌叫什么。”岑肆问。

江识野出道后的第一首歌。

“你到时候再听吧。”江识野说,“但我这首歌不是只唱给你听的。”

岑肆笑,满意地扬扬手:“那就好。”

但等江识野真上舞台说话时,他还是惊了。

那会儿是晚上十点,绚烂的舞台灯光把江识野烘托出场,他站在舞台中央,双手握着立麦,后面跟着一群乐队老师。

和晚宴里一身西服的贵气锋利又有点儿拘谨的可爱不同,他的气质完完全全释放。

桀骜的,潇洒的,自信而霸气的。

观众吼疯了,也不知道吼什么。吼他变成了岑肆的男朋友,吼他草根逆袭,吼他长得帅,反正气氛到了,就是在吼。

“大家好,我是江识野。”话筒把江识野的声音无限扩大,冰川融解海水一下下扑过来的感觉,“今天两首歌,一首是倒降,”

江识野以为自己会很紧张,那么多听众,那么多歌手,但当他真往下望时,他只看到了各种闪亮的灯牌,陷在一片嘈杂的黑暗里。

他甚至看不到岑肆。

但他大概知道他在哪儿,这算是一种本能。就像在酒吧唱歌一样,无论是swirl,还是阶步,岑肆不是他第一个听众,但他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他唯一的听众。

他盯着某一处,很放松,心脏的跳动混在旋律里。

“一首是我的原创新歌,叫Déjà vu。”

岑肆眼睛瞬间放大。

江识野转头,对乐队老师点点头。

“我们开始吧。”

他先唱新歌。

这首歌改了很多。

早已不是他最初的版本。

更成熟了,元素更多了。

dream pop的氛围感,令人心旷神怡的R&B和lofi-hip pop的电子噪声,吉他鼓点和声的间奏连着磅礴雄浑澎湃有力的高潮,像是一场暴雨,一场海啸。

岑肆瞬间溺在了里面。

眯了眯眼,手不禁握成了个拳。

他再清楚不过了。

中文歌,法语名。

法语,他为了去巴黎学过的法语,江识野曾跟着学的法语。

——哇Déjà vu这个单词多有意思的,似曾相识的意思。18岁的岑肆说。

——嗯,怎么了。江识野问他。

——似曾相识啊。似曾江识。肆岑江识。岑肆江识。岑肆很兴奋。

——江识野一愣,琢磨了一下。还真是。

——岑肆得意。这个谐音梗完全是我们的情侣名,你记住了吗,déjà vu。

——嗯,déjà vu。

这不只是个谐音梗,21岁的岑肆知道。

当江识野唱出来时他就知道。

他是在说他的第二段恋情。

他因为失忆全部忘记、却总觉得似曾相识的一段恋情。

不只是唱给你的,

但出道后的第一首歌,到头来,总归是写给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法语déjà vu,中文翻译为既视感,意为似曾相识,指未曾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