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这点自制力还是有,或者说岑肆故意控制在某个度里。
但后面的过程依然少儿不宜。
他给他穿衬衫,不知怎么身体就贴在一起;他给他打领带,不知怎么岑肆就亲上锁骨。
岑肆穿的背心坎肩,使得稍微一抬手俯身江识野就能看到里面的全部,从胸口往下,整齐的腹肌,像一个性感的滑坡迈向起伏的山野。
江识野恨不得在上面滚。
最后是西装外套,华丽利落的手工上肩,手纳驳头,裁剪得特别完美,腰身略收,鎏金袖扣精致闪耀。
江识野穿上,挺阔而服帖,五官显出锋利贵气的棱角。
再穿上皮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愣住。
一个成熟的男人。
虽然表情依然一副惶恐的稚嫩。
但换了身皮肤,气质都不一样了。
但岑肆的西服,自己怎么穿得这么合身?
量身定做的合身。
“差不多了。”岑肆很满意,仿佛在欣赏他的艺术品。
竟掏出手机拍了几张。
江识野害羞了。
这人竟然拍自己。
他俩连自拍都没有。
他欲拒还迎:“你别拍。”
岑肆不搭理,竟还调出闪光灯:“去花墙前站着。”
最后江识野乖乖任岑肆拍了几张大片。
“四仔——”
“你又要问我价格?”岑肆挑眉,打断,“爷给你穿的,无价。”
江识野闭口了,
其实也不是想问这个。
岑肆拍完,把手机收好。
“还差最后一步。”
江识野疑惑地看着他。
岑肆从运动裤的兜里突然掏出来个精致的小盒子。
打开。
是块表。
江识野一愣。
“手。”岑肆说。
江识野默默把手伸过去。
岑肆抓住他的手腕。
“这块儿表是我在法国买的。”岑肆睫毛长眼睛深,越是垂眸盯着一个东西越显得分外深情——哪怕那个东西是手腕,他给他戴上,“本想给你的礼物,总算还是有机会。男人总是需要一块儿表的。”
江识野听着,鼻头又有些酸酸的。
岑肆虽这么说,但他自己都不戴表的。
“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只是祝你进娱乐圈后一切顺利而已。”岑肆亲了亲他的手,“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儿,以前都是让你陪我,现在换我陪你。”
江识野喉头一哽。
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他才小声开口:
“……那你能陪我走红毯吗。”
江识野知道自己是在问傻话。
夏日歌会的红毯都是为歌手准备的。
但他很紧张。
尤其是穿上西装后。
第一次走红毯,又是个争议高才出道的新人。
那么多镜头。
他一直想着低调,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和岑肆的关系。
可是此时此刻,他真希望在那么多摄像头前,是岑肆陪着他走过红毯,穿过质疑和打量的目光,抵达中央。
但岑肆只低头笑了笑,掐了下他后颈:“不能啊,我又不是歌手。”
“僵尸,这是你的路,你要自己走。”
自己的路。
江识野看着手腕上精致的银表。
他摸了摸,又任西装袖口帮它埋住,抬头望着岑肆,笑了。
露出一个很浅的梨涡:
“也是,反正你是演员,我们总有机会,来日方长。”
岑肆笑得更深。
他没说什么,只是又掐了下江识野的后颈。
更重的力度。
傍晚时分。
红毯地点已经被媒体摄像机和艺人团队围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