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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湿得厉害吗,要不我们下船换一身?”

江识野摇头。正巧这时麦克划过来了,举着钓鱼竿冒冒失失喊:“在讲什么黄色笑话呢,又湿又下床的?”

“……”

他的出现很好地缓解了氛围。众人无语,只有岑肆反应快,还接口:“我们在说绕口令——下船和下床,船上还有床,同床不同船,下船床上船。混血儿,你试试?”

“……My god,你这普通话功底,不愧是影帝!”麦克真跃跃欲试起来,“下船和下床,床上还有床……”

大家都笑个不停。

江识野好想揍他俩。

他们自然没钓到鱼。但秦乐和徐英都钓到了好几条——今天的晚餐有了。

节目组发了个小教程和工具,他们在湖边,起着篝火煮鱼汤做烤鱼。

“你们有谁会做鱼吗。”赖秋园问,“我可以后面弄,但最开始不敢处理。”

江识野走过去:“秋秋老师,我来吧。”

赖秋园笑了:“你叫我什么?你怎么和阿肆一个叫法?”

“……”江识野一噎。

岑肆私下连老师都不叫,直接叫赖秋园“秋秋”。

两个秋字还发得格外短促,像一只讨嫌的麻雀。

江识野私下被他聒噪了几遍,不知不觉竟顺嘴了。

虽然也顺嘴加了个老师,有个尊敬味道。

但不多。

他脸都红了,觉得太过冒犯,忙说:“不好意思。”

“没啊,挺可爱的。”赖秋园道,把水桶递给他,“你把鱼处理一下吧。”

走的时候还拍了下江识野的肩。

摄像头下,江识野熟练地用木棍把鱼敲晕,掏鱼鳃刮鱼鳞,剖背掏肚放血洗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看美食节目,但考虑到湖边的原始背景,又像求生节目。他不经惹得众人都来围观,夏飞蹲着対秦乐说:“我一直觉得杀鱼的过程好残忍啊,万物皆有灵……”

秦乐:“确实,鱼眼睛瞪着很吓人。”

岑肆在一旁插着兜,神色淡淡:“那你们别吃好了。”

夏飞挠了挠头发:“四哥你干嘛怼我啦,真的是……”

“你怎么做得这么麻利啊?很爱吃鱼吗。”古娜好奇道。

江识野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我不吃鱼。”

“啊?”大家大惊,“那你这……”

“以前帮别人做的。”江识野耸肩,坦然承认。

“为啥啊?”

“生活所迫。”

到晚上围坐在一起吃鱼时,江识野依然乖乖坐在里面,虽不吃鱼,但可以喝鱼汤。

赖秋园问他:“会不会饿?”

江识野摇头:“不会,公司也说让我控制食量。”

赖秋园笑笑。

她这样子被夏飞和秦乐看到,各有不爽。

赖秋园是第一个获得格莱美奖和公告牌音乐奖的亚洲艺人,在乐坛咖位可想而知。她対江识野的一颦一笑,都可被看做喜爱和青睐。対于同做音乐的夏飞和秦乐而言,也都意味着威胁。

围着篝火吃到中途,湖边有蚊子,大家共享一瓶六神花露水,天南海北地聊天。

还是围绕着神秘的新嘉宾。

徐英:“阿野不爱吃鱼,是因为以前要杀鱼吗?”

“不是。一直都不太喜欢。”江识野回。

只是可能杀鱼后让他更生理性抵触了。

高中的时候想多攒点儿钱,体验了很多能悄悄塞进未成年的工作。但江识野不混不痞,虽然自打十二岁见义勇为后在西街就颇有威望,也不差兄弟。但他本质有点儿乖僻——

乖巧又孤僻的那种乖僻。

这让他在社会上并没有很混得开。他又不想干重活,惦记着自己的手回去还有摸琴。

最后兜兜转转,选择了处理鱼。

有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是洗不褪的鱼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