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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得高了些,却只揉了下他头发:“今天算了,听话。”

江识野抿了下嘴,偏过头:“嗯。”

于是岑肆回卧室了,江识野看着他的背影。

听个屁话。待会儿就偷偷进去。他心想。

他不太明白岑肆推拒的意义,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身体差,现在又是他恋人。

这么做又何必呢?

岑肆去睡觉,江识野自然也没心情吃夜宵。

但柚姐和阿浪都很想听他俩的交往过程。

江识野便化繁就简地把之前和吕家兄妹的话重复了遍。

两人如出一辙的惊讶表情。

“你们好快啊,明明感觉节目开录第一天的时候还很不熟啊。”阿浪很奇怪,“而且这才谈几天,状态就像老情侣了。”

是吗?

江识野哪儿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的,但和岑肆在一块儿确实没有初谈恋爱的生涩感,无论是拥抱还是接吻,哪怕就是以男友身份在他旁边,那种感觉都很……他描述不出来,眷恋?依赖?反正就像在听一首重复了千万遍的故乡歌谣。

在他讲的过程中,柚姐就沉默地看着。

与其惊讶两人的交往状态,她更惊讶岑肆会同意告白。

既不考虑自己的身份也不考虑身体状态,既任性又不负责。

这么一想,她突然往一包里一扫,拉过阿浪小声嘀咕:“阿肆是不是有个药忘了喝?”

阿浪顿了会,立马站起来,用同样的小声量回答。

“完了,确实没喝。”他有些急,“我去看他睡着没有。”

坐在桌对面的江识野一览无余他们的哑谜,蓦然开口问:“他生了什么病?”

两人转头看他。

“他给你说了吗?”

江识野沉默了会儿,回答:“说了,说是很重的病,只是没说具体的。”

柚姐:“这样,那我们也不能说。”

“……”

江识野没再追问,也知道这种事只能从岑肆嘴里亲自撬出来。他去接了杯温水:“要去叫他喝药吗,我和你们一起吧。”

说是和他们一起,进卧室时他却走在最后。

阿浪蹑手蹑脚先往前迈步,屏住呼吸走到床边,看了一眼便回头做口型:“睡着了。”

“把他叫醒。”柚姐说。

阿浪蹲下来,推了推侧躺着的人。

岑肆立马微睁开眼,目光涣散地埋了埋脑袋。在这一刻江识野才听见他的呼吸声,又像喘息。

“四哥,还有药没喝。”阿浪小声说。

岑肆先是没说话,反应了会儿才哑着嗓有气无力地回答:“明天再说吧,我难受。”

他又闭上眼。

“不行。”柚姐也蹲下来,哄小孩儿般:“必须喝,喝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阿浪轻车熟路地把枕头垫好,扶起岑肆上半身。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江识野看不到岑肆的表情,只看到他接过药的手腕有些颤抖。阿浪又递给他水杯,这个过程似乎更加艰难,以至于喝完后岑肆手一脱力,水杯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咚地一声,剩下的水洒了一地。

然而阿浪和柚姐却像司空见惯,一个捡起水杯去拿毛巾擦,一个又把人扶躺回床上,只有江识野,愣愣地站在黑色里。

“别让他来。”岑肆突然说,轻到像是对梦境的低语。

三人呼吸都停下。

阿浪看了一眼江识野,后者落向自己一记眼神,他忙轻声说:“没、没来。”

岑肆渐渐蜷起身体,宛如叹息地深深呼吸了一口,脑袋往下埋,又归于无声无息。

柚姐又拿了另一块毛巾想给他擦汗,江识野拿过去,轻声:“我来吧。”

柚姐看了他一眼,最终妥协,耳语道:“行,擦擦脸就行。”

江识野蹲到床边,适应了黑暗后他看清了他。皱着眉,嘴唇绷得很紧,像是咬着牙关。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