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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识野知道阿浪如影随形,在必要的时候就会现身。很像岑肆的男保姆。

不想现在女保姆也来了。

两人与其他工作人员划开了一小段距离,面色严肃地说着话。

由于表情太过严肃,本打算打个招呼的江识野迟疑了片刻。

于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就顺理成章地挤进了这段迟疑空隙里。

江识野本不想偷听,离两人距离也不近。

但他听力真的挺好,耳朵又不是想关就能关的。

“……我叫了老半天他才有反应,但意识又是混乱的,眼睛也睁不开,我看他那样也没忍心叫了,就任着他在椅子上睡吧。怪我,当时没觉得有啥,晚上看到他还坐在那儿才觉得不对劲,但那时就已经叫不醒了。”

“这个月第二次了吧?”

“对,上次就第一天录节目那次。”

“我就说……淋雨那晚我就开始害怕了。我以为他要睡到下午,结果一大早就起来了,都不知是怎么做到的,我看他和那老同学唠嗑的样儿,真想把他踹回床上。”

“补拍强度也大,四哥一直绷着。那两瓶药前两天就吃完了。”

“这么快就吃完了?那我再去拿,你四哥真他妈给自己找罪受……对了,那个小蓝片儿,我现在怎么只看到两盒了?当时记得有四盒啊。”

“啊,四盒吗,我一直以为就只有两盒。”

“那是我看错了?药太多了有点分不清量了……”

“阿野哥?”吕小鸥拉了拉江识野衣角。

江识野回过神:“嗯?”

“我们去室内吧,绕过机器,这儿好热。”

“哦,”江识野点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啥时候攥紧,握成了个拳,拇指掐着食指曲起的关节。

他慢慢松开,低声说好。

小王在教岑肆和夏飞新技法。江识野看到监视器里,岑肆和夏飞像开小差的同桌一样窃窃私语,十分火大;看这人桌前还摆着本《生理解剖》,更加火大。

火大到想当场把他给解剖。

顺便看看这人到底得了啥病。

前几天江识野仗着三年前的健康人模板,还以为自己看透了岑肆的伪装。

结果今天告诉他,他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影帝还是很有经验,基本上把自己瞒得严严实实,只有通过他人言论才知道,他不只是生病。

还病得很重。

有多重?

江识野在听到的声音里提取关键信息。

一个月昏迷两次,意识混乱,药很多……

他突然有些不寒而栗,栗到最后,脑补都已经从吐血漫浴缸转变到白布盖人脸。

他开始做一些未经深思熟虑的举动。

中午照例是一起吃员工餐,岑肆还是坐江识野右边,用左手吃饭。两只拿筷子的手撞来撞去,江识野不仅不躲,反而突然抓了一下岑肆的手。

又迅速松开。

岑肆一惊。

确实没想到镜头睽睽之下,这人如此饥渴难耐。

看来是真要复合了。

“你干嘛。”他明知故问。

江识野一脸压抑不住的悲怆,声音里不掩关切:“你手怎么这么冰。”

岑肆倒回答得干脆:“因为我叫岑肆。”

“?”

“肆……”他拖长压低,发出嘶声,“我是冷血动物。”

“……”

江识野的悲怆顷刻粉碎,眼角微抽。

这人是真他妈病得重。

幼稚病。

神经病。

下午陆陆续续有顾客进来。冷血动物和夏飞要在旁边看小王实操讲解。

江识野本在想这有什么看点呢。直到第一对顾客进来。

这是对母子,儿子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看到岑肆就两眼放光。

顾客都是经过节目组筛选的,江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