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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肆看着江识野,大包大揽却没啥歉疚的口气,“早说就把空调再调高点了。”

江识野半垂着眼有些呆:“我就不应该和你去酒店。”

曲调听罢,双手捂嘴,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像铜铃。

瞪了半天,她咽了下口水才说:“好好好,阿野你快回去趴着休息吧,”

江识野不懂她怎么重音在趴着两个字上,就看她又面向岑肆嘱咐,“帅哥,你看看他有没有发烧,这很容易发烧的。”

“哦,”岑肆照猫画虎,“问你,有没有发烧。”

曲调吼:“你摸一下啊!”

“哦。”岑肆用手背摸了下江识野额头,被江识野蜗牛般拍开,“别碰我。”

岑肆:“好像很烫。”

曲调被他这稚嫩单纯的样子有些气笑,提醒:“你负责。”

“哦。”岑肆便对江识野说,“对不起。”

江识野回:“对你大爷。”

江识野麻烦曲调代他向其他人道歉,曲调却摆手:“大家会都理解的。不过小野,你更受苦,要悠着点。”

江识野说:“没事,我年纪轻。”

曲调嘴又张大。

出去后,江识野有气无力问岑肆:“你今天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了。”岑肆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江识野只想回去睡觉,看岑肆脸臭,说,“我……我大姨妈就是医生,回去喝点感冒药就行。”

“那我送你回去。”

江识野摇头,越摇越晕:“不用,你回去吧。”

“不,我送你。”岑肆说着就打算叫个车。

“不要。”

“要。”

江识野不耐烦了:“我说不用你烦不烦?说人话听不懂?”

他转身,扫了个自行车。想到这是人送的手机又很心虚,更不敢看岑肆,声音低了不少:“别一天闲着没事儿干,我走了。”

他骑上就走。

岑肆也没有追上来。

江识野晕晕乎乎地骑车,在北方的夏天感冒好像和南方不一样,剥夺了他的自愈能力。他越来越不舒服,眼皮都重,中途还摔了两跤,起来也没注意到后面要靠近最后又停住的影子。

好不容易到了出租屋楼下。

这里鱼龙混杂——毕竟他都可以住。病人,穷人,边缘人,坏人。他若不是厌恶这个环境,也不会昨夜就那么想去岑肆住的地方。

好奇怪,明明骑车也骑不到多久,归星路那边像天上人间,这儿则像埋在S区阴影里的溃疡。

“啊呀你可算回来了啊。”楼下一个老阿姨边剔牙边喊,“有人把你门砸开啦,搞快点去看看啊。”

江识野心里凉飕飕一惊。

连忙跑上三楼。

耳鸣地穿过走廊时,还听到那阿姨在楼下喊“诶你又是谁”的嘈杂声音。

走到尽头,他看到自己的房间门大敞着,门口还有几个在看热闹的人。

里面一片狼籍。

他房间没多少东西,重要的物品都随身携带,昨天还带走了包。但仅有的东西都被毁了,甚至在超市买的被单都被泼上了不知名液体,晾在室内的衣服悉数在地上,被人踩过。小窗台上他买的绿箩也支离破碎散开,变成了一种酱色。

江识野全身发抖。

他转身,一眼就注意到看热闹的人中有昨天那个体型彪悍的纹身男,正努着嘴,一口一口吸着烟。

“诶你这小孩儿瞪着我干嘛!”纹身男一口烟往外吹。

旁边的人都散开躲到安全角落,好像预料到会有一场大战。

江识野沉着脸,直直走过去,一拳往纹身男脸上挥——

他重感冒,出拳比平常慢了很多。

比自己三倍粗的人一把握住了右拳。

纹身男哼了一声:“哟怎么还打人呢!”

江识野左拳立马往他肥脸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