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跟前一站,看了眼几步开外的络腮胡一眼,冷漠开口:“这钱既然是马筠安堂中借的,你们赌坊找他堂兄去,为难一个读书人做什么?”
“这怎么叫为难?白纸黑字就摆在这里,想抵赖不成!”络腮胡子拧着眉头打量她,脸上笑容略显轻浮,“姑娘,你是马筠安相好的吧?你既心疼,便替他还了吧!”
狗屁相好的!
宁湘气得红了脸,险些咬碎了牙,“谁借的你们找谁去。”
大伯母还坐在地上痛哭,马危那个始作俑者没露面,围观的邻里见赌坊人多势众也不敢多管闲事。
挡在面前的,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络腮胡子见都是妇孺,不客气地推了宁湘一把,怒视着马筠安:“我不管这字据是怎么来的,既然签上了马筠安的大名,这五百两银子就由你来还。要还不起,那我们就只有请你去跟我们东家好好叙叙旧。”
这是无赖泼皮,不分青红皂白仗势欺人。
宁湘被络腮胡推得脚步踉跄,回头已见他逼近马筠安,手心的匕首离马筠安不过几寸远,寒光铮铮,叫人心头一凛。